也许是天气炎热的缘故,没流汗也觉得浑身黏糊糊的,心存烦躁,便无心再生事端。
豫王的舆轿出了宫门,四平八稳地朝豫王府的马车行去。
邵衍不经意睁开眼,倒是给他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说对方熟悉,他其实也不认识这么个人,只是对方的身形与他有几分相像,但细细一瞧,又比他要宽阔些。
错身而过的瞬间,两人的目光对上,随即又错开。
这就是新上任的中书令秦恪。
长得清隽文秀,相貌俊俏,气质高远,极容易让人生出亲近之感,只是让他没来由的不喜欢。
今日走了什么霉运,总是遇见不喜欢的人。
邵衍敛住眼眸,手指搭在膝上不再动作,对眼前之人毫无兴趣,秦恪却不敢不恭敬,转身对着邵衍离去的方向认认真真地拱手作揖。
沈碧月放下手里泛黄的信件,望向窗外隐隐泛出光亮的天色,她抿了抿唇,揉捏了两下眉心,看了一宿的信,头疼,脖子酸,身体也僵硬得像石块,酸疼。
这些信自打从信都县偷偷带回来,她只看了一次就当作烫手山芋扔进了箱底藏着,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只要事情发展对她没好处,无论好坏,她都不会去做。
多管闲事的人向来不长命,她很惜命,但现在形势不一样了,由不得她再犹豫半分。
收了信,她揉揉酸涩的眼眶,上床躺了一会儿,明明困得很,但就是睡不着,辗转了没一会儿天就亮了。
菱花知道沈碧月夜里没怎么睡,都拿着看书去了,就算不知道,看她脸上倦意未消就能猜出来了,本来皮肤底子就白,眼底泛起的青色淡淡,却十分显眼。
吃过早饭后,菱花劝着沈碧月回床上补个眠,不消她说,沈碧月也困得不行,特别是吃过饭后,疲倦涌上来,感觉一躺下就能睡着。
只是最后这眠还是没补成,一封奇怪的书信送到了她的手上。
“念卿如娘,速来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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