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惊,倏然站起身,“他去找太后做什么?”
不等皇帝吩咐,钱公公立马让人备车辇,载着皇帝直往长乐宫去。
邵衍站在太后寝宫的宫门前,眯眼望向宫门里,边上是跪着善水。
“善水姑姑,母后近日可好?”
“回殿下话,有御医开药调理,太后娘娘的精神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孤送来的那些药可有用上?善水姑姑可别看它们长得丑,个个都是极其珍贵的药材,孤费了好大的心力找来的,只盼着母后快快好起来,她老人家要是再这么病着,孤的库房都要被搬空了。”
“殿下一片孝心,不仅是太后娘娘欣慰,老天必也是看在眼里的。”
“真希望母后能比孤活得长一些。”他淡淡道,抬步进了宫里,天风没跟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等着。
头顶有屋檐遮阴,并不觉得热,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跪在太阳底下的善水,依旧挺直腰杆跪着,她穿的宫装轻薄透气,但额头上还是慢慢渗出汗来,这么热的天,没豫王的指示,她也不敢起来。
太后张柔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觉得有人站在床头,她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母后,许久未见,您别来无恙啊?”
“你”张柔确实许久不见邵衍进宫了,这些年都是从善水的口中听说他的事情,这猛然见到他,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孤不喜与人接触,就不上前扶您起来了,还请母后宽恕孤的不孝不敬之罪。”
他依旧是那副俊美清逸的模样,苍白的面色,衿贵慵懒的颀长身姿,眼眸一如往昔的幽深漆黑,像是险崖深渊,更是山坳寒潭,凉飕飕的让人不敢直视。
这几年光阴变幻,岁月如梭,时光却没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唯一变化的,是他沉淀下来的那股冷冽气质,愈加令人感到莫名惊惶,深不可测。
“你不愿进宫,哀家便也不敢去打扰你,咱们母子一晃竟是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你的身子可还好?”
“承蒙母后挂念,孤的身子好多了,最近还新得了一位王妃,听说母后见过孤的那位新王妃,不知道母后觉得她怎么样?”
没善水在身侧,张柔都起不来床,想喊人进来,就听邵衍说:“善水姑姑正在外边跪着呢,孤也想喊她起来,可她偏偏觉得这回冲撞了孤,上回又冲撞了孤的新王妃,这新仇叠旧恨,就算孤不追究,她也羞愧得不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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