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信封烧的只剩一角了,李十月她这才松开手,随着那一角带火的纸掉落到了地上。
看着地上那一角纸烧得只剩一抿子了,李十月她还伸出脚上去碾了几下子,确认都成灰烬了,她才收回脚。
未待李十月开口和李秋天解释什么,李世良就从门口兴高采烈的小跑着进来了。
“十月!
你二叔中了!
他中了啊!”
李十月不意外,她脸上带上了笑,这时候李世良身后的人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正是意气风发的李望明和一脸欣慰模样的李母,还有跟在两人身后的石头来。
原来,放榜日的翌日,也就是明天,就是鹿鸣宴。
鹿鸣宴乃是安东都督、考官举办的,主要是为了给中了举的学子办的庆贺宴席。
到时候,李望明他得穿着官府发的举人冠服出席。
李母和李望明两人这是拿着刚到手的举人冠服,去了成衣铺里头,请成衣匠给李望明量身后现场给改的贴身一些。
这般穿着贴合身形的衣裳,就显得人更加精神一些。
不要觉得时人只看重女子的容貌,实际上,这想要做官,可也是得长得好看才行的呢。
尤其是文官,更是如此,要不能有“榜下捉婿”这般的戏言?
这就是李十月他们到得纸铺门口的时候,只见钱掌柜和小伙计在,而李母和李望明以及石头不在的原因。
“恭喜二叔!
这是咱家大大的喜事!
待得二叔参加过鹿鸣宴后,回村里头可得好好操办一场!”
兴奋的一夜都没怎么睡的李望明,那是直到四更天上才伴着街上打更的梆子声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的。
翌日,不过才过了五更天,李母就起来了,她轻手轻脚的去了灶屋,一大早上得就开始忙活起来。
这一回郑梅娘没有跟着李十月来府城,郑梅娘她留在李家屯照顾李夏天去了。
是以,李母这才早早起来了,一个人忙活起来。
待得李十月他们起来,桌上已然摆放好了数样早食。
众人一起吃过早食后,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到辰时了。
李望明在李母跟前儿由着李母给她抚平了衣角上的褶皱,还给他正了正头上的冠帽,然后他这才和李十月一起往外走。
是的,李十月也要去参加这鹿鸣宴来。
她是以六品校尉的武官身份去参加的,当然了,她不是去吃席的。
一个武官么,不过就是去巡场保护罢了。
非要说,其实就是个“保安”吧。
到了地方,她看着李望明和那些学子站在一处,由礼官引导列队,等着安东都督和那些考官到来。
她却是腰上挂着“玄”字牌和一把长刀,往一旁的角落上站着去了。
午时初,正式开宴!
不仅仅安东都督和主考官们到了,镇北王他竟然也来了!
众人对于镇北王的到来那自是十分欢喜的,毕竟能在此宴上见到安东之主,谁人能不喜?
谁人敢不喜?
而李十月见到镇北王落座后,就听到乐工奏响了《鹿鸣》之曲,她心中却是想起了昨儿个被她亲手烧掉的那一封来自严九娘的信。
学子们在礼官的引导下,行了“四拜礼”后才入座。
午时中,上菜上酒,跳魁星舞。
而坐在最上首位置的镇北王在刚刚饮完一杯酒后。不过两息的功夫,他还想伸筷夹菜的时候,突然就觉出胸口“撕拉”一下子刺痛起来!
这疼来的突然不说,还很是严重,疼得他连筷子都拿不住,手中筷箸直接掉落在了身前的矮几上的菜肴头里头去了。
“王爷!”
一直站在镇北王身后的管家被如此表现的镇北王吓的心都少跳了一下,他直接失声对着座位之上捂着胸口的镇北王大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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