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迫切见季安玉,但他摸不准季安玉如今如何看他,会不会在恼火他来晚了?
他这会已经忘记棺材的事情,只想着该怎么哄季安玉回家?
先让丫鬟帮他去问问季安玉的意思。
当他听到季安玉让他进屋,激动得同手同脚。
侍女们都主动规避,屋里只剩下季安玉和沈璟。
沈璟瞧着烛火旁的季安玉,恬静的脸蛋却他热血沸腾。
“娘子……”
季安玉侧目望过去,见沈璟消瘦的脸一惊。
“阿璟,你怎么如此憔悴?”
她猛然站起来走向沈璟。
沈璟得以看到季安玉圆滚滚的肚子。
季安玉看到沈璟目光在肚子上停留许多,她垂眸看一眼肚子道,“你跌落谷底的那天,我巧好发现了有孕。”
“我知道,竹刹告诉我了。”沈璟眼眸清晰透亮,语气却嘶哑暗淡。
“你是不是想摸摸?看了那么久都没有移开目光。”季安玉咧嘴一笑,拉起沈璟的手放到肚子上。
沈璟感觉手下触摸的地方动了动,他惊喜道,“娘子,他在动!”
“他活着呢,自然会动。”
季安玉看到沈璟眼眶好似湿了,她想细看时,沈璟转过身背对她。
“娘子,我一路风尘仆仆,我想去洗个澡,解解乏,再来陪你。”
季安玉没拆穿沈璟,她扶着肚子点头。
“那你快去吧,晚上回来休息,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
“嗯。”
短短一个字,季安玉却听出了一丝哭腔,她勾起一抹含蜜般的笑。
看到沈璟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她很高兴,那无处安放的心仿佛得到安慰。
不到半个时辰,沈璟洗完澡,屋里重新摆上热乎乎的饭菜。
季安玉坐在沈璟身边,手托着下巴看沈璟吃饭。
白白的米饭从沈璟红润的嘴进去,季安玉都看饿了,她拿起手旁边的小碗,给自己打半碗饭。
“阿璟,谷底那血衣是怎么回事?还有发冠为何不在你头上?”
“当时我被卫颂霖拽落谷底,我赶紧抓住了峭壁,给卫颂霖一脚,卫颂霖便揪住我的外衣,我看甩不开他,就摘下发冠砸向卫颂霖,未曾想卫颂霖死活不放手,我只好脱下外衣,兴许是外衣正好落到野兽吃食剩下的尸骸旁边,因而沾了血。”
“那你后来被谁救了?卫颂霖死了?”
沈璟将他落水后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告诉季安玉。
季安玉听完后不禁感慨:“没想到卫颂霖经过这一难醒悟了,他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了吗?”
“应该不会。”沈璟蓦然想到忠王的话,他面流出困惑,“娘子,我不是忠王的儿子,你不惊讶?”
季安玉低头尴尬一笑。
“其实我已经从林云芳嘴里知道,那时候我见你对忠王的感情深,不忍心告诉你真相,加上那时我想将一切查明再告诉你,谁料,忠王居然自个回来了。”
沈璟笑了笑,他就喜欢季安玉有苦衷。
季安玉又道,“不过我惊讶的是你竟然是皇上的儿子。”
“我也没有想到。”沈璟先是苦笑,而后怅然一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下子就靠近他目标,他只差伸手就能够着。
“阿璟,那你和孔字辰岂不是表兄弟?先前我知道有孕后,想让孔字辰护我摆脱贵妃眼线,我当时恐吓孔字辰,说贵妃想陷害他青狱关的事情,诓骗孔字辰我手里有账本,孔字辰看在你的面和性命安危上,出手帮了我,你能不能帮我在孔字辰面前说说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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