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被推进ip病房安置下来,聘请的专业护工小莲到岗后,梁诺才离开了医院。
……
一周后。
洛城的九月活脱脱是个大火炉。
哪怕已经是入秋后的中旬,也完全没有一点秋意的阴凉,反倒是添了几分夏日的炎热。
enell集团大厦耸立在市中心,孤傲又霸气。
顶楼,也就是第三十六楼。
这一整个楼层都是enell集团的总裁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黑白色系的装潢奢华又低调,无不透着处事者的果敢与神秘。
梁诺拿着资料进来的时候,秦若白拿了外套正准备出去。
“先生,您这是……?”十五分钟后跨国会议就要开始了。
“会议推迟。”
不容质疑的声音传来,而人已经消失在偌大的办公室门口。
梁诺不由得皱眉,先生这是在考验他么?
这个ase可是价值三个亿呀!而且还是他们苦苦挖了整整一个月才争取到的好么…
可现在……
……
秦若白从enell出来后直接驱车去了医院。
住院部七楼。
病床前,他俯视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女人。
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垂在眼睑上,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就连嘴唇也泛白得看上去毫无生气。
每次来看她,秦若白都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
他微聚的眉心,紧绷的下颚,还有垂在身侧毫无意识紧握的双手,都在昭示着他现在心情很复杂。
傅云汐,难道你真的要这样躺一辈子吗?
这已经是第七天了,傅云汐依然在昏迷中。
此刻病房内除了仪器发出的“嘀嘀”声,便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
大约过了十分钟,秦若白将复杂的视线从傅云汐苍白的脸上抽离,转身看了一眼刚进来的看护,缓缓开口:“每隔三小时给她擦一遍身体。”
天气这么热,就算是昏迷着应该也不会舒服吧!
“好的,秦先生。”小莲点头答道。
迈开西裤包裹的修长双腿,秦若白径直朝门外走去。
“傅小姐动了一下!”
小莲激动的声音传来时,他刚走出病房外间的门。
身体虽有片刻明显的僵硬,最终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医院大楼外地下停车场。
秦若白长腿一迈坐进了黑色帕加尼里,墨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随手点了只香烟夹在左手。
该死的,听到她可能要醒来时,他除了一丝欣喜外,竟还多出来一分愧疚,而这愧疚让他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不该有的多余情愫,让他很懊恼。
这几天总是无端地梦到傅云汐对着他撕心裂肺的呐喊,竟让他在工作时候都忍不住分了心。
傅云汐身上虽有多处骨折,却都没有伤及要害。
与火车相撞时,她开的轿车车头已经出了轨道,所以撞击导致的脑震荡也是轻微的,并不是她昏迷的主要原因。
“傅小姐之所以没有醒过来,一是因为她完全没有求生意识。二是……我们测过她的血糖,血糖浓度非常低,属于严重的营养不良。”
院长的话又回荡在他耳边。
她没有求生意识,这一点他不觉得惊讶。
可是血糖低?营养不良?
他想,他终究是不明白她究竟有多渴望死亡……亦或是,多渴望从他身边消失。
墨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眉心微微聚拢的沟壑此刻却是尤其的突兀。
有那么一瞬间,看着躺在床上的傅云汐,他开始有点后悔。
甚至宁愿昏迷不醒的并不是傅云汐而是他自己。
他想,如果傅云汐现在醒过来,最不想见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他始终不清楚,这半年来,对她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态。
围绕在两人之间的究竟是家仇旧恨多一点,还是爱恨情仇多一点……
然而,这答案怕是很难得到解答了。
他靠在车座上,脑海里盘旋着过去的一幕幕,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胸口的某个位置就像是被人凿空后掏去了里面的什么东西,只留下一个空唠唠的血窟窿。
指尖的香烟燃尽,秦若白才驱车回了公司。
医院那边也传了消息过来,傅云汐终究还是没有醒。
只是看护在给她擦手的时候,她修长的食指微动了一下而已。
……
题外话
初雪开新文了,走过路过别错过哦
再见,秦先生是初雪酝酿了整整四个月的故事。
与第一本待嫁未婚妻比起来,这一本应该更成熟,更全面一些。
未婚妻是初雪的处女作,虽有诸多的不足,更新也很缓慢,当然因为工作原因也没有做到不断更,导致文文得不到推荐,数据也是一塌糊涂。
但那毕竟是初雪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倾尽了心血的。
所以,即使现在初雪将全力以赴去关心秦先生的同时,也不会放弃我的未婚妻!
同样也希望亲们多多支持!
初雪不是全职写手,也不是科班出身,写作完全基于爱好,为圆自己年少时的“作家梦”。
我相信大家也都有自己的梦想,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希望你们也和我一样为梦奋斗,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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