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一个千娇百媚,目光玩味地注视着对方;一个万般戒备,目光躲闪不敢与之对视。
还未开口,旁边的一位大汉却晃悠悠地靠了过来,衣衫上散发着汗臭和酒气混合的味道,裸露的手臂上纹着五爪金龙,这是个地痞混混。
“小娘子,怎么一个人走到这偏僻地方了?”
女子没有理会,只是一手托腮,饶有兴趣地看着程彻。
大汉看了一眼程彻,不屑道:“哼!这浑小子毛还没有长全呢,还是本大爷来陪陪你吧!”
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流下,程彻暗自握住了藏在袖中的织金刺。
在普通人看来,这女子婉转风流、媚态万千,可在程彻眼里,她的动静之间,早已杀机隐现。
大汉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小子,你是聋了还是装没听到,大爷叫你滚!”
程彻沉声道:“我奉劝你一句,快走吧。”
“你?!”
大汉正要发作,忽然一柔软之物轻轻拂在他的手背上,回首一瞧,原来是那女子的手指,又凉又滑,从他的汗毛一直搔痒到了心尖。
大汉痴笑着一把握去,女子却又抽手避开,欲迎还羞。
“好汉,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声如出谷黄莺,百转千回,阵阵幽香吹在大汉耳边:“这少年郎看似人畜无害,却最会甜言蜜语,奴家一时不慎,被他言语蒙骗,破了身子……”
程彻一惊,他从未见过此女,又怎会有过肌肤之亲。
“什么!”地痞怒视少年:“我都没碰过这样的美人,你这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话音未落,他便一把向少年抓去。
再解释也是不及,程彻只好退避开来。
女子娥眉微蹙,撅起樱桃小口,用一种撒娇的语气道:“好汉若能帮我消了这心头之恨,奴家、奴家便只好以身相许了。”
“好!”大汉已是血脉喷张,仿佛已看到了女子在他的****娇喘的模样,竟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来,抢前挥去,恨不得一下将少年的面孔划成两半。
“这人救不了了。”程彻稍作迟疑,心下一横,出手了。
织金如虚影般闪过,那大汉蹒跚了几步,轰然倒地,只见他眉心之处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双目翻白,充满着不可置信。
程彻不是非杀不可,可强敌在侧,杀,比制服更加稳妥。
“杀人啦!”
客栈中的众人本以为是一场好戏,正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成想眨眼的功夫就出了人命,全都如无头苍蝇般,仓惶四散。
唯有女子和少年隐隐相对。
“你明知他一个凡人,绝不是我的对手,还这么怂恿他,为什么?”
“呵呵呵呵!”女子掩嘴轻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一般:“一个蝼蚁罢了,还需要找什么理由吗?倒是你这少年好生有趣,若说你是个雏儿,却能那么快挣脱我的媚术;若说你是个老手,却又问出如此幼稚的话语来。”
“如此做,你意欲何为?”话音未落,袖中弩箭便已射出,他要攻其不备。
“我意欲……”女子见状却不慌不忙,赤焰一现,居然把那疾驰的箭矢捏在了指间,脸上还挂着一抹娇笑:“我的意欲,是你啊!”
“我?!”程彻一怔,反应过来她是信口胡诌,可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由得面红耳赤。
“哈哈哈哈,少年郎心动了吗?”
女子秋波暗送,引得少年不由得一愣。
“这女子的媚功无处不在,好生厉害!”程彻慌忙镇定心神,催使着轻身术,一招刺去:“休得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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