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结婚前，帮你学习怎么当一个好妻子，克里欧会感激我的。”

“哈哈哈，你是多久没有女人了，这样的豆芽菜也要吃了。”

“只要有了男人的滋润，豆芽菜也会慢慢长大变得可口。”

“……”

整个房间里面充满了这种让人反胃的话语，如果是封凌凌，必不能忍受，可是封凌凌已经死了，现在这里这个人，是玛琳·达斯，妓女和酒鬼的女儿，脆弱无力的十五岁。

领过工钱的同时，都已经老得头发灰白的账房还趁机在玛琳的手上捏了一把。

玛琳一句话都没有说，拿起自己的钱转身就走，走出房间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又趁乱摸了一下她的屁股。

玛琳走出账房的时候，花园里面已经没有打闹声了，看来他们今天的娱乐结束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刚才的女孩们，她们有三四个人，在大门外收拾，整理衬裙，有的人裙子都被撕破了，只能随便挽起来。

之前撞倒玛琳的女孩也在，她坐在地上穿她的长筒袜，袜子的花边已经脱落，上面还有一个破洞，但是她浑不在意，照样穿上去。

收拾好了的女孩们陆陆续续离开。

玛琳在旁边静静等待，等到这个女孩最后也站起来，拢了拢她凌乱的头发，她看向玛琳，说：“哭丧脸玛琳，你还没走吗？”

“蓓丝。”玛琳说。

是的，这个女孩玛琳认识，她和玛琳是同一个村子的，名字叫做蓓丝。

蓓丝和玛琳同岁，但是她已经很丰满了，她的皮肤因为在乡下劳作被晒得微微发棕，她的头发也是棕色的——他们村子里多数人都是棕色的头发。

她脸颊上布满了零散的雀斑，长得不算很漂亮，但是好在丰满而年轻，像一个充满汁水的蔬果。玛琳两个月前还在村子里看到过她，她在田边赶着一群鸭子，身后是扯着她围裙的一堆脏兮兮的小孩，是她的弟弟妹妹们，这个地方，女人生孩子就跟母猪下崽儿一样，一个接着一个——玛琳是个例外，因为她出生后不久她的母亲就染上了严重的性病，失去了生育能力。

然后她就没有再看到她，也不知道她的下落，直到昨天。昨天她因为听说了自己被卡尔卖掉的事情，匆忙赶回村子，发现卡尔在厨房的墙缝里找到了她偷偷攒下的二十多个银币。卡尔非常生气，狠狠揍了玛琳一顿，他用这些钱买了酒，喝醉了酒回来，又继续殴打她。一边打，一边骂，骂她死去的母亲，骂她——他抱怨她的妈妈没用，一个小小的性病就被夺走了性命，又抱怨玛琳没用，不能像蓓丝一样去镇上挣钱回来。

就算卡尔不说，玛琳也猜得到蓓丝去了哪里，这个地方的女人，无外乎如此。

蓓丝的笑容已经和街上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了，看上去一点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她摆弄自己破裙子，说了两句极脏的脏话，骂那个没有轻重弄坏她衣服的佣兵。

然后才漫不经心回答玛琳的话：“你说那个破村子吗？我已经不会再回去了，永远不会回去了，哈哈哈哈……”

不等玛琳问，她已经洋洋得意地继续说了下去：“我蓓丝，马上就要去杰图加拉了，我以后再也！”——她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地说，“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又穷、又破、又脏……又令人恶心的地方，这个奥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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