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边电话挂断,嘟嘟嘟声音传来。
乘务员干笑着看向夏禾:
‘不好意思啊。我之前说的话不算数。对方搔扰你,我应该抓他去做笔录。你放心,这事我们列车长已经知道了,他联系了相关人员,到了下一站,这位恶劣,试图威胁人民安全的危险份子,就会被捉拿……’
壮汉难以置信:
“我腿断了,对方是凶手啊,她是凶手啊!!!”
乘务员没理会他。
他就一直在那干嚎、大叫。
直到夏禾冷冰冰的横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了。
引得不少围观者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后似引起了连锁反应,哈哈、格格笑声连成片。
整个车厢都很欢乐。
只能说。
这世界上,痛苦永远都是不相通的!
大家很难共情壮汉这种人。
甚至于看到这种人痛苦,会忍不住笑。
不是有句话说:有时候人的欢乐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
用在当下这种场景,真的很应景。
反正壮汉是气炸了,那眼神看向其他人,是煞气腾腾!看起来像是要吃人似的。
但现在他断了两手,一腿。
是个残废。
没人怕他了。
更别说,这一站过后,大家天涯路人,能不能再遇都是个问题。
所以大家都笑的很开心。
……
夏禾心情复杂。
对于人性,她看得更透了。
冯宝宝、张楚岚也都是若有所思。
被纪舒带着在人世间历练,游走,就是为了看透人心,经历浮华,洗净心灵,这样才有助于修行。
修仙。
修身;
修神;
神更重要,而神,包括心灵、思想、觉悟等等。
若是神不存,那光有身,那也只是行尸走肉。
所以经历尘世,是很有必要的。
似纪舒在诸天塔中,也是一路过关斩将,而不是一味的苦修。
到了后期,纪舒更是化身亿万,经历了很多红尘,洗练自身,才能有锻造大道碑的基础。
所以。
有时候,走出来,看看人世间,经历一些事,看透一些人,有利于道行精进,修为增长。
……
……
壮汉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有人关心,但这并不包括纪舒、夏禾他们。
对于这种恣意妄为,仗着体格庞大,就敢占座、耍流氓的凡夫俗子、无赖小人。
如果不是为了炼心。
壮汉大概率一辈子都不可能跟夏禾他们有交集。
就算下次有交集,对方若是还敢叫嚣,大概率也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对于这种人,自然无须过多关注。
众人下了火车后。
继续徒步在人间行走。
突然,冯宝宝似看到了什么,手指着一个方位,另外一手拉了拉纪舒的衣襟:
“纪舒纪舒,快看,那孩子好可怜啊。”
在一处人流量颇为庞大的广场,一个角落里,缩着一个眼瞎,断腿的孩子。
他坐在一把破旧的轮椅上,那轮椅歪歪斜斜的,又破又陈旧,大概率是从二手市场里,或者从垃圾堆里淘出来的。
这孩子看着也就六七岁,坐在轮椅上。
在这孩子的身后,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看着更大些,虽然手脚完好,但却毁了容,两人似一道残缺的令人感到窒息的‘风景’,往来驻足,侧目的人很多。
叮咚!
时不时的有人把一些硬币、纸币,放在他们面前的破碗中。
他们是两个乞儿。
“真的好可怜。”
夏禾也是心生怜悯。
张楚岚更是目露不忍,微微抬头看向纪舒:“老师,我去给他们一点钱?”
‘去吧。’
纪舒点了点头。
张楚岚立刻从兜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想了想,又拿出来了一迭,这一迭,是他的所有钱财了,是他爷爷父亲给他的零钱。
他拿着钱,小跑到两孩子面前,近距离看,更是触目惊心。这孩子身上的伤疤如蜈蚣般时不时跳动两下,看得出来,他们很痛苦,但在看到张楚岚给的钱后,那站着的孩子,还是第一时间眼眶湿润,给张楚岚鞠了一躬。
张楚岚心中酸涩,摆了摆手,赶紧转身逃也似的跑开了。
他这些年,年纪增长,懂得越来越多,而且跟着纪舒、冯宝宝学习,他的学习进度也很快,如今已经学习到了初中教程。
心智已开。
再加上爷爷、父亲的教诲。
他已然明白,若是没有纪舒的到来,八奇技乱世的最终结果;身为身怀炁体源流的爷爷,可能会被杀。他父亲跟他,可能只会被迫逃亡!生死难料!
若是如此,他的下场,不会比这些孩子好到哪里去,想到这里,他对纪舒更为感激了。
刷刷!
他身上的气运大股大股的飘出,落在纪舒身上。
纪舒瞥了眼他,没说话,只是看向夏禾、冯宝宝:
‘你们还看出来了什么了吗?’
夏禾茫然。
冯宝宝却是双目微亮,似想到什么,沉声道:
“难道这些都是人贩子干的?!”
‘说的不错。’
纪舒道,‘这孩子的伤势都是后天形成的。而且那站着的孩子,舎头都被剪短了,说不了话,只能鞠躬感谢别人。’
‘可恶!’
张楚岚怒发冲冠,‘这些人贩子不可原谅!’
“没有想到这南都,竟然还能看到人贩子。”
冯宝宝曾经跟纪舒在典区横行的时候,亲自捣毁了好几个人贩子集团,以及更多的暗黑集团。
对于如何对付这种人,她很有经验,跃跃欲试道:
“纪舒,要不要顺藤摸瓜,把他们都给埋了!”
看似在问,实则肯定。
对于人贩子,如今博学多才、见多识广、情感丰富的冯宝宝,是深恶痛绝的。
以前她白纸一张,对于世界的了解,只是局限于自己看到的。
后来看的书多了,看电视、新闻也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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