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只是撇了春杏一眼,并未多言。
这会进了主院,姑娘与姨娘们都落了坐。
今儿个是一家子吃饭,自是没了男女之分。
堂内摆了四桌,门里的姨娘与姑娘小子们已然落座。
好一会后,待三老爷三夫人从内堂过来了,这才央了南妈妈交代人传饭。
三夫人所出的姑娘们,与进了主院的姑娘们都落座在主母一桌。
未曾进主院的则是另外落座。
姨娘们落座在下手,祝九坐的这一桌是最偏的。
饭间姨娘们与老爷吃酒,说了吉利话,这才轮着姑娘与小子们开口动筷。
饭过半刻,三老爷便说起了今年在外的见闻。
桌上的菜色也开始撤了下去,接着丫鬟婆子便端来了点心与甜羹上桌。
“南商国那边今年生意做到了头,临近腊月时出现了战事。来年便要往北国去,只是这北国以北,大多食面,与天启民风甚是不同。”三老爷说起这话,眉间锁着愁云。
门里几个已经商接了铺子的少爷们听得此话,便说道:“父亲所言的北国以北,我也听闻过,他们那里的人大多与天启不同,不说食之,衣着亦是不同。他们不爱锦绣蚕丝,倒喜欢粗布加身。”
届时说话的是云姨娘所出的小子,名唤祝迎今年已年过十七。
几月前才落手了临城那边的商铺,一去便是几月,也是得着年关才回来。
提到北国,其他几位小子不曾听说过的,也搭不上话来。
祝九见他开口,不免瞧了过去。
三老爷明年本也要往北国去,听得自家小子有所耳闻便又多问了两句。
其他人回答不上来,话间光是听着他们父子二人说着。三夫人见此,不禁轻咳了一声,朝自家小子使了个眼色。
三夫人所出两个姑娘一个小子,也就是三房里的三位嫡出。
说起这嫡出少爷,平日里虽有掌管铺子,但花名在外惯是吃多了花酒,今年也不过才十九的年岁。
三房被人瞧不上,也怪不得旁人,门里的嫡出不争气罢了。
当下嫡出少爷祝京,面带得意之色接了话:“北国也是不知米食与锦绣蚕丝的好罢了,来年若是父亲将生意牵乔了去,定会让那孤陋寡闻的北国长长见识。”。
三老爷听他一言,面色微沉了下来。
就连正欲要开口的祝迎,动了动嘴角也不再言语。
堂内只是片刻,气氛已是与方才款款而谈不同。
“北国因地方干旱常年无雨水,只得种出麦子来,因此故而喜面食。我也听闻北国百姓家家户户有牛羊,羊毛虽比不上天启的锦绣绸缎,却在御寒上更胜一筹。”听得祝九的声儿从角落传出,在座的人纷纷朝她看了过去。
祝九面带笑意,一双凤眼颇有灵气,瞧着素面素身却也入眼的很。
她话说的在理,可三老爷瞧着祝九打量了一番,愣是没想起这是自己哪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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