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赢渊打断她,“朕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字!”
柳如烟不敢再说话,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赢渊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中怒火稍减,他叹了口气,将她搂入怀中,柔声道:“烟儿,朕知道你心地善良,但人心险恶,你以后要小心些,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柳如烟点点头,依偎在他怀里,心中却感到一丝不安。她总觉得,李白并非普通人,他的出现,似乎预示着什么……
御园内,木扶疏,风拂过垂柳,洒下一片点点金光。然而此刻的气氛却仿佛凝结,李白从容站立,而赢渊脸上已然罩满寒霜。
“书生?呵!”赢渊冷笑,目光如刀般剜向眼前这优雅自若的白衣男子,“朕倒有些好奇,一介书生怎能闯入皇宫御园?”
男子并未退缩,而是轻笑道:“陛下莫怪,实在是柳姑娘风姿如画,让我驻足忘返,再加上今日贵地景致怡人,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海涵。”素手一扬,鸾袖飘然,真有几分风雅气质。
然而,他这份潇洒反而让赢渊眉头一蹙。这个人,不仅言谈无惧,甚至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全然无视赢渊的皇帝威严。
“胡说八道!柳如烟是朕的皇后,你竟敢直呼其名?”赢渊怒意渐浓,声音震怒中藏寒,如山雨欲来。
“啊!失言失言。”李白轻轻一拍额头,露出歉然神色,却丝毫没有真正的惧意,“看来是我的学识尚浅,未能提前恭读皇后娘娘传记,这言辞倒显得鲁莽了。”
赢渊嘴角冷然勾起,眼中已有杀机,他可不是什么与人君子比文较礼的圣贤之辈,他是大秦的统治者,他的规则便是正道!
“大胆狂徒,见了朕还敢如此不知死活?”他说完这句话时,并未看向李白,而是转瞬回头盯住柳如烟,眼神里透着极尽的冰寒和威压,“烟儿,朕令你退下,你为何不听?”
柳如烟平日温顺柔和,可此刻竟也定定与赢渊对视,声音中少有的多了几分倔强:“陛下,他不过是个书生,您何必咄咄相逼?”
“咄咄相逼?”赢渊气极反笑,“烟儿,你竟替他说话?”他的高昂王者身姿骤然逼近,气势压得柳如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而始终旁观的李白见状,忽然一声轻叹,幽然开口道:“陛下可知,涸泽而渔,岂可久存?夫妻之爱,贵在互敬。舍得,才得。”
赢渊心中杀意腾然燃起,他狠狠盯住李白,缓缓拔剑:“好一句‘舍得才得’!然而朕的江山、朕的皇后……都不是你一个闲云野鹤的书生能指手画脚的!”
剑刃出鞘,寒光四射,御园一瞬间变得冰冷刺骨。赢渊高举利剑,气势如同疾风骤雨般压向李白,“朕倒要看看,是你的诗好,还是朕的剑更锋利!”
然而李白却依然不慌不忙,仅是手执折扇微微一挥,说出一句:“陛下动怒伤身,若不信,不妨看看这扇面。”
话音一落,赢渊不自觉地瞟向那扇面,顿时瞳孔一缩,只见扇子上赫然写着:“剑道化雨,诗缘倾世。”
就在赢渊微愣的那一刻,李白脚下生风,竟施展出不俗的轻功,转瞬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落到一株桃树之下。他仰头一望繁,仿似对赢渊那必杀一击全然无惧,而扇子轻开之间,露出一句:
“你看,棋局才刚刚开始。”
赢渊目光一冷,握紧剑柄向前踏步,一句“狂妄无知”才要出口,却骤然顿住——因为柳如烟竟忽然挡在了他面前!
柳如烟挡在赢渊面前,身形纤弱却坚定,像一株迎风而立的兰,柔韧中带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赢渊剑锋几乎贴着她的鼻尖,他却丝毫不敢动,生怕伤了她分毫。怒火在胸腔翻滚,却无处发泄,他只能狠狠瞪着李白,咬牙切齿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李白摇着折扇,轻笑一声:“陛下何必动怒?我只是想和陛下下一盘棋而已。”他指了指御园中的石桌,“陛下,可敢对弈一局?”
赢渊怒极反笑,这书生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戏弄他!他正要开口拒绝,却听柳如烟柔声道:“陛下,不如就和他下一局吧。”
赢渊一怔,转头看向柳如烟,只见她目光清澈,带着一丝恳求。赢渊心中一软,最终还是收回了剑,冷哼一声:“好,朕就陪你玩玩!”
三人落座,李白执黑子先行。赢渊本就精通棋艺,此刻更是全力以赴,誓要杀杀这狂妄书生的锐气。然而,李白的棋路却诡异莫测,看似随意落子,实则暗藏玄机,赢渊竟渐渐落入下风。
随着棋局的进行,赢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这看似文弱的书生,棋艺竟然如此高超。而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李白的眼神,始终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陛下,这天下就像这棋盘,而我们都是棋子。”李白的声音清朗,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陛下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可以掌控一切,殊不知,您也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赢渊心中一震,李白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他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天命之子,注定要君临天下,可如今,他却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掌控着自己的命运。
“你什么意思?”赢渊的声音有些颤抖,他感觉自己似乎触碰到了什么可怕的秘密。
李白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落下了最后一子。“陛下,您输了。”
赢渊看着棋盘,黑子已经将白子团团围住,毫无翻盘的可能。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陛下,您可知道,这盘棋的结局,早在开始之前就已经注定了。”李白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赢渊耳边响起,“而您的命运,也早已被安排好了。”
赢渊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李白,眼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你到底是谁?”
李白轻摇折扇,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在下李太白,一介闲云野鹤而已。”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可以叫我……棋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御园的宁静。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匆匆跑来,跪倒在赢渊面前,高声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匈奴大军压境,已经攻破了雁门关!”
赢渊脸色骤变,霍然起身。雁门关是大秦的北大门,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他狠狠瞪了李白一眼,咬牙切齿道:“朕迟早会回来找你算账!”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御园。
李白看着赢渊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他缓缓展开折扇,扇面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天下大乱。
雁门关告急,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赢渊心头。他策马狂奔,一路风驰电掣,脑海里却不断回荡着李白那句“您的命运,也早已被安排好了”。难道自己真的只是一枚棋子?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不甘。
回到皇宫,赢渊立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武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纷纷请战,要将匈奴蛮夷赶出大秦疆土。赢渊扫视众人,心中却涌起一丝无力感。雁门关易守难攻,匈奴此次来势汹汹,恐怕不是轻易就能打退的。
“陛下,臣愿领兵出征,势必夺回雁门关!”大将蒙烈单膝跪地,慷慨激昂。
赢渊点点头,正要答应,却听一个阴柔的声音说道:“陛下,蒙将军虽勇猛,但匈奴此次有备而来,不如智取。”说话的是丞相赵高,一个身材瘦削,面色苍白的老者。
蒙烈不屑地冷哼一声:“赵丞相,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大秦铁骑所向披靡,何须智取?”
赵高也不生气,只是淡淡一笑:“蒙将军,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匈奴此次由单于冒顿亲自率领,此人诡计多端,不可轻敌。”
赢渊沉吟片刻,说道:“赵丞相所言有理,此次出征,需谨慎行事。蒙将军,你率领十万大军为先锋,朕随后亲率大军支援。”(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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