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月也整理好了仪容,从斋房中走了出来,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霍敦素却恨恨的剜了一眼白清月。
幸亏齐王未追究,否则今日她丢了颜面是小事,若偷窥外男之事被传扬出去,损的便是霍府的名声。
在刘嬷嬷的强烈要求之下,她与霍敦素不再同乘一辆马车,而是与刘嬷嬷一道,霍晚亭与白清月一道。
马车辚辚而行,空气中四处都弥漫着芳香,但霍晚亭却没有心情说话。
齐王向来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上一世,她被纳入齐王府为妾,齐王常留宿她院中,霍敦素与她反目成仇,霍敦素是正妻,她是妾室,面对她的日日夜夜都是磋磨。
但后来齐王因谋反罪被圈禁,她再次落入了盛衡之手。
她是重活了两世,但她从未活过二十岁,每一次看见的,经历的,却不全然相同。
后来盛衡讥讽的告诉她,齐王谋反只是被他栽赃陷害而已,她霍晚亭生生世世,只能与盛衡做夫妻,齐王之所以落的如此下场,全是因为她!
是啊!她第一世直接嫁给盛衡的时候,齐王就根本没有落的那样的下场。
齐王是君子,温润如玉,活的光风霁月,却因她硬生生遭遇了那样的苦楚,从天上星辰坠入无边苦海。
既知苦海,回头便是。
过去的那些记忆戛然而止,霍晚亭不再多想,反正……被牵连的人越少越好。
只是不知这一世……前路如何。
白清月一直在偷偷的打量着霍晚亭,见霍晚亭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心中得意。
来京之前,她便听苏植昭说过,他的表妹是再温软不过的性子。
温软……就是好欺负的意思,既然如此,苏植昭只能是她的。
没令霍晚亭想到的是,第二日,整个府上都知道了她昨日在香积寺偷窥外男之事,被穿的神乎其神,乐终的脸阴沉沉的,不时的拿眼睛瞟一眼霍晚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始终不开口,目光幽怨,仿佛被带绿帽子的是他一般。
此事除了白清月还会有谁?
霍晚亭觉得好笑的是,白清月单单的提了她一人,根本不敢提霍敦素,这大抵就是柿子挑软的捏。
当天霍晚亭便被霍殊叫去教训了一顿。
看着被气的七窍生烟的霍殊,霍晚亭低眉敛首的跪在地上,无论对还是不对,一定要先听霍殊把话说完再辩解就是了。
大约说了一盏茶的功夫,霍殊才终于停了下来。
霍晚亭这才抬头,直直的望向霍殊道:“女儿已与盛督主有了婚约,定不会做有辱门楣之事,那白姓女子心怀不轨,蓄意接近表哥,爹爹还是多多提点一下表哥才是!”
嘶……
霍殊听见她这句话当场倒吸一口凉气,断了的那根肋骨都抽疼了一下,瞪大了眼睛道:“还有比嫁那盛衡更有辱门楣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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