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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头烂额!
刚被孙墨自“热情沙漠”皇太女君爪下救出的柳金蟾,一面对着镜子擦一脖子的胭脂印一面让楚天白和孙墨一人拉着官袍的一头,搁在炭火盆上烤衣服。
“我说柳姐姐,小妹我身为黄家三等看门狗,成日里就被你借来,捏着小命儿烤衣服,你说你这面子是不是也太大些?”
楚天白边烤衣服,边叽叽咕咕地小声抱怨,时不时还悄悄腾出一手来嗅嗅,生怕将这衣裳的男人胭脂味儿,沾染到自己指尖,到时回家又几张嘴巴都说不清
她相公近来防她跟防贼一样了。
“我还自己亲手搓呢?”柳金蟾对着镜子里横她的楚天白,翻大白眼。
“你自个去招的一身骚味儿,这大冬天的,你不自己搓,你还指着我给你剪了?”楚天白近来烦心事连连,脾气也是火爆火爆的,“得了,得了,别擦了,别擦了,再擦就得把小表舅舅故意留在你颈上的三个印儿给擦没了
我看你,到时候晚上回去,吃不了热豆腐,还得跪搓板!”
孙墨闻言立刻转首,细看柳金蟾颈下一寸处的三朵,好似被衣襟擦褪了些色的唇花:不会吧?这是那个端庄雅正的柳姐夫留下的?不不不……外面不疯传他们两口子分房很久很久了吗?
“你怎知这不是……那个留下的?”孙墨避重就轻地绕着弯,套二人话。
“孙大人啊,你也成亲好几年了吧?连这儿都不知道?”楚天白瞪大眼看孙墨,一脸咋舌样也就罢了,末了她还神补刀一句,“我傻子都知道!”
意思就是,她孙墨傻子都不如了呗?
“咳咳咳……”孙墨告诉自己,楚天白绝对是有嘴无心,“这个……孙墨确实,是不知!”
“形状不一样啊!”楚天白将身后的一件素色袍子拿起来,“你看这个,嘴形完整,仔细看看,还有纹路,是不是和我小表舅舅的嘴很像?”
墨儿近视,待要凑近细细看看,楚天白手里的衣裳立刻就被柳金蟾一把抓了过去:“你楚天白,一天就这点出息?闲得无事,学点什么不好?成日里就知在男人身上打主意,怪道你相公天天就说你色胚子、没餍足
还怪我带坏的你……这也是我教你的?”
“这可不都是你教的!”楚天白挺委屈,“是谁说我蹲在门边看蚂蚁搬家,与其琢磨什么时候下雨,不如家去,多哄你男人多生几个漂亮娃娃的?”
“你还好意思说?”柳金蟾近两月里外不是人,脾气显然也不好,“你娶了相公,成日蹲家门口看蚂蚁,地不会下,书不会读,帐不会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你说你身为一个女人,最后除了多多哄你相公生孩子外,还能做什么?
我那么说,是怕你太废物,你那相公如花似玉一个大美人儿,搁在我们那山旮旯里跟勾魂花似的!天天儿,在你家对面摆茶水摊的人都赚大发了,就你还在掏蚂蚁窝,我是怕你相公被人拐跑,你娃娃没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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