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鹅蛋都冲了过去,墨儿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追过去,她原先是打算去讲讲理的,岂料,鹅蛋不是君子,尚未动口,他便已经给对面尚不知怎么一回事的二人一人抡了一棍子去。
这都动了手了,谁还能闲着?二人用手臂挡过鹅蛋那一棍后,便一哄而上,将鹅蛋压在了地上,扭打起来。
二打一,如何使得?
尤其鹅蛋不久前还向她孙墨儿表示了……那种意思,虽然不同意,但墨儿私心里还是觉得自己身为女人,是对鹅蛋有责任的,所以……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好说!”
傻不愣登的墨儿冲上去奋力拉架,她想把人抱开,但又担心对方是个男人,占人便宜不是君子所为,但打架如何经得住人犹豫?
她这才稍稍一踌躇吧,她人重来还没拉开上面哪个,也不知谁一棍就抡在了孙墨儿的后脑勺上,打得她眼一阵黑后,便是漫天小星星,耳畔只闻得一句:
“爷爷的,她是我女人——”
本已处于劣势的鹅蛋也不知哪儿来的动力,忽然就挣脱了出来,一拳挥倒了打了孙墨儿一闷棍的某丐。
孙墨儿再睁眼,竟然是三打一,那个说自己被打了的洪大居然没有人影?哪个没义气的女人,替她出头,她还跑了?
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勇敢的孙墨儿,第一次袖子一挽,“啊啊啊——”也扎进了人群里,一阵混抓,撕咬,同时还不忘叫着“放开他——放开他——”,喊得意义是什么,孙墨儿也不知道,大抵就是在给自己喊号子吧!
别看墨儿生得像个文弱书生,但儿时为了气她爹,也是个淘气的主儿,架没少打,加上半月来为了吃口饭,她和猫抢过饺子,与狗争过馒头,此生死攸关之际,她岂能坐以待毙?
扎进人堆里,立刻使出了浑身解数,将她从与猫对战中无师自通地对挖,数次与狗对峙后了悟的牙齿的另一种用途,全部用上——拼了!
不多时,两边援兵到达:
这个高声叫骂着“爷爷”哪个喊着“奶奶”混战就这么一来二去地在白鹭镇最繁华的街道上拉开了阵仗。
打了也不知多久,反正孙墨儿是近一月来,头一次这么浑然忘我得,忘记了自己的失意,忘了腾哥哥已经嫁给了馨儿……以及她是谁的事儿,满脑子只剩下了要救“鹅蛋哥”,“打打打”“咬咬咬”“抓抓抓”不能让人把鹅蛋那么好的人打死的,唯一念——
脸被抓了,手被咬了,肚子也被揍了好几拳……甚至脑袋有点晕,都全都不知道疼了!
斗战正酣!眼见要反败为胜——
忽得,一时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官府的人来了——”
刚还像挤在一个鸡笼里对撕的几十个乞丐,顿作鸟兽散——乌拉拉地,官差们还没到,就已经四下里满到处地逃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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