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如果眼睛能再大一点儿的话!
孙墨儿饿啊,眼里只有馒头没有人,但……她待要立刻一口咬下去吧,眼一低,手中布满了牙印的馒头赫然在目,怎么说呢?
吃不下去!
没饿过的人不会知道,鹅蛋是怎么把馒头吃成这样的,但她知道——
鹅蛋一定是舍不得吃舍不得吃,才会小口小口地将不大的馒头咬得牙印遍布,这情……这义……
太重!
她受不起!
孙墨儿抬起眼想向鹅蛋表示自己最真诚的感动,但……她就是没法不去注意鹅蛋,大饼似的脸上,那双“迷人”的小小小眼睛——
如果说肖腾的眼是镶嵌在玉雕上的猫儿眼般剔透水晶大葡萄,那么……鹅蛋的眼,就是揉进了芝麻饼上的两粒小葡萄干儿,尤其笑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他眼睛在哪儿!
当然,不管怎么说,真诚爱着的人,都是最美的!尤其还是一个,看第一眼,能令孙墨儿仿佛看见了黑色芝麻饼和葡萄干的男人。
“鹅蛋,这个还是你吃——我一会儿就有吃的了!”虽然鹅蛋与墨儿梦中情人的模样相去了很远很远甚至是天南海北,但……墨儿还是很温柔笑着地将馒头,恋恋不舍地还回了鹅蛋的手里,“再说,我是个女人!”吃自己也不能吃你的!饿啊……
“墨墨,你怎么和我分彼此了,我给你的……不是别人给你的!”鹅蛋红着脸,垂着眼又把手里的冷馒头塞回了墨儿的手里,“我……和别人不一样!”
这“不一样”不说还好,说了孙墨儿更不敢要:“鹅蛋……你如果你当我是个女人,就把馒头拿回去!”我我我,不能娶你了!
“我的……也不能要吗?”鹅蛋眼见孙墨儿态度如此坚决,不禁抬眼巴巴地看向一脸神情格外认真的墨儿,微微地,竟觉得有些胆怯,但……更多的是小鹿乱撞般的雀跃。
“鹅蛋……”孙墨儿鼓起勇气,想说自己其实已经订婚了,但她才要张嘴,后面的洪姐咳嗽了两声,吓得墨儿赶紧道,“我……我该去要饭了!”
“等,你这是要往哪里钻?跟我来!”鹅蛋先是一愣,后见孙墨儿要往狗洞里钻,就知那死洪大又欺负墨儿人生地不熟了,不禁恼怒地横了心虚的洪大一样,拽着墨儿就往主街那头的酒楼外跑去,“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墨儿也不知鹅蛋要干嘛,待她发现鹅蛋是带她来白鹭镇最大也是最最贵的酒楼外——望江楼外要饭时……孙墨儿捂着脸,有种遁地的冲动:
“鹅蛋啊——我觉得还是里面好!”这可是从江边码头回白鹭书院的必经之路!
“傻瓜,里面哪有这儿好?”鹅蛋不放手,“你只管跟着我要上一天,就知这里的好处大了去了!”
“还是你和洪大姐……”孙墨儿再度奋力缩回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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