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总。”
李副总监见它出来,恭敬地行礼。
“嗯。”
绿虫子随意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它问道,声音有气无力。
“应该是真的。诚如刘先生所说,他没有骗我们的必要。”
李副总监回道。
“一个小小的外卖员口气这么大,偏偏我们还无法反驳,真是令人可悲又可笑啊。”
绿虫子长吁短叹。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血腥餐厅的员工本来就是合法的亡命之徒,我们公司是守法公民,为了不影响大局做些妥协也是难免的。”
李副总监安慰道。
“嗯,你很不错。下个月人事会议,我提名你当总监。”
绿虫子满意地说道。
“多谢菜总。”
李副总监大喜过望。
绿虫子虽然不是最大的股东,但在公司内部羽翼众多,在政界、商界也是人脉破广,所以话语权极重。
有它提名,这个总监之位基本上是稳了。
“那王曼妮?”
李副总监犹豫地问道。
“她不行,晋升速度太快了。公司内部的团结也是大局的一部分嘛。”
绿虫子摇了摇头说道。
“是。我会做好开导工作的。”
李副总监说道。
“嗯。不过除了职位晋升之外,别的资源还是可以向她倾斜一点的。对了,过几天不是有个市一大搞的高管能力培训班吗?我的名额给王曼妮,让她替我去。”
绿虫子想了想说道。
“那她一定会高兴死了。”
李副总监有些羡慕地说道。
市一大搞的高管能力培训班那可不是骗钱的,去的那都是商业精英,教课的也是理论与实践兼备的大牛教授,能参加这种培训班,那是真正的前途可期。
“对了蔡总,刘先生要的那个炸弹,你看?”
他想起来问道。
“我现在就打电话问。炸吧,使劲炸吧。只要他不炸市政厅,炸的地方越多越显得咱们不起眼了。桀桀桀!”
绿虫子充满恶意地笑了。
——
“我回来了!”
刘正推开休息室的门,大喊了一声。
“看你小子笑得跟吃了拿破仑的鸡屎一样,仪式成功了?”
牛马懒洋洋地问道。
“大获成功。大佬你看。”
他拿出了三品金莲莲子献宝。
光华流转,气运氤氲,晃得牛马的眼睛微咪。
“妈的,也不知道你小子修了什么福,总是能弄到这种好东西。”
牛马有些嫉妒地说道。
“高风险高收益嘛。要是大佬你像我这么折腾,先不说能不能活下来,反正肯定别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刘正说道。
“嗯,那倒也是。算了,这份福气还是你自己修吧。”
牛马熄灭了好不容易燃起来的一点事业心。
“先别睡大佬,帮我点个电话给老板。”
他推了推牛马说道。
“你被老板召见了那么多次,还没有她的电话?”
“没有啊。你才是部门主管嘛,不管是我想求见老板,还是老板想要召见我,都不能越过你去。”
他说道。
“嗯,那倒也是。你先说说你小子要干嘛。”
牛马说道。
要是刘正抽风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那它也要连带着受过。
“我想找老板借点火。”
他把和守墓人的交易告诉了牛马。
“要火还不容易,你去买几吨汽油,把他放进去烧不就完了。”
对于司雪和奥因克以外的大佬,牛马的态度就比较随意了。
“那也不能太不讲究质量嘛。大佬,帮帮忙啦~”
刘正央求道。
“停停停,太恶心了,我可不是不列颠,对雄性没有兴趣。我帮你打行了吧,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牛马连忙说道。
“嘿嘿,谢谢大佬。”
在他的注视下,牛马不情不愿地给司雪打了电话。
“老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不是我,是那个新人找您有事儿。”
“好的,我让他马上去见您。”
牛马点头哈腰地打完了电话。
“呼~”
挂断电话,它长出了一口气。
“都怪你小子,又让我出了一身白毛汗。”
牛马抱怨道。
“辛苦辛苦。不过大佬,你为什么这么怕老板,我觉得她还是满好讲话的嘛。”
刘正奇怪道。
“那是因为你好用,但那种好用本身就是以巨大的风险换来的,就像死士一样。没有哪个领导会对自己的死士蛮不讲理。”
牛马冷笑道。
“好用总比没用好嘛。”
他笑嘻嘻地说道。
“我看你能好用到什么时候,哼!”
牛马又不理他了。
“我见老板去了啊。”
刘正笑了笑,离开了休息室。
走到岔路口,电梯不出意外地已经在等他。
“下午好啊,电梯哥。”
刘正走进电梯,和后者打了个招呼。
“哐!”
电梯震动了一下算是回应。
“我带了一些倒霉咖啡的饮料和甜点回来,不过来得匆忙就没带。你要是需要就震两下,我下次再给你带过来。”
他说道。
虽然给一座电梯带饮料和甜点听起来就很抽象,但谁让这里是大都会呢,一切皆有可能。
“哐!”
电梯震动了一下,显然是不需要的意思。
“好吧。那太可惜了。”
刘正耸了耸肩道。
在应该抽象的时候又不抽象了,这同样也是大都会的特色。
“叮!”
电梯门打开,他再次来到了司雪的办公室。
今天的办公室是田园风格,一片片方方正正的水田被阡陌纵横的田间小路分割,水田中的水稻郁郁葱葱,长势喜人。
而司雪则穿着打了补丁的布衣,头发盘起只用一根木筷子插着,坐在一块石头上剥着玉米,一副村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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