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由是艺术家通常孱弱,只埋头于自己追求的、那虚无缥缈的东西,鲜有头脑与肢体力量并行的——这话让鲁伯特狠狠瞪了她一眼。
“我妹妹不喜欢我这样。”
娜塔莉笑了笑。
“不过,很公平,对吗?”
金斯莱蹙了蹙眉:“您是指,在某一方面,男人与女人的公平——还是指,阶级方面,或权势、力量方面的公平?”
娜塔莉显然没思考这么多。
不愧是个侦探。
她想了想,用问题回答了问题:“那么您认为,最根本的,是哪一方面呢?”
“当然是力量。”
金斯莱微微颔首,讲话时注视女人的眼睛。
“那么狮子该在我们的头上才对。”
娜塔莉揶揄。
“智慧也是力量的一种。”金斯莱摇头。
“只有一种,先生,您开始诡辩了。”
金斯莱还想争,却见罗兰朝自己转了过来:“所以,金斯莱,你明白了吗?名字才是最重要的。”
“我答应你了,已经,答应你了,罗兰。”
金斯莱无奈:“我会把命名权留保留好,直到你有了灵感——行吗?”
除了娜塔莉与金斯莱的小插曲,整场晚餐都很和谐。
顺便。
哈莉妲被强硬按到了座位上她认为自己只是仆人,不该上桌。但罗兰不这么认为。
“我总喜欢和各行各业的人交朋友。他们身上有我没有的东西。”
吃了半抱,兰道夫又开始展示他的社交能力。
“有你没有的东西?比如盯住一个想法多多的建筑师?”
“…一条龙,罗兰。换你永远不提这件事。”
“那么,泰勒家就欠我三条了。”
德洛兹好奇,问什么叫‘欠三条龙’,贝翠丝高高举起手,兴致勃勃地给在座的讲了那段故事:关于泰勒家的傻姑娘是如何被‘蒙骗’的——
娜塔莉笑得前仰后合,连带着鲁伯特都忍不住挑起了嘴角。
他瞄了眼洋洋得意的罗兰,心中扬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朋友。
他好像从来都没有朋友。
也没有人邀请过,把他‘强硬’塞到一个沙龙或聚会中,像对待普通人一样对待他——要么,就是假的令他作呕的恭维,那种‘我明知你是怪物’的恭维。
要么。
就是劝诫。
‘您该找牧师驱邪,或聘个更好的医生——贝内文托家总不缺钱,是不是?您怎么能任由着自己这样下去,毁了您父亲数十年来的心血?’
‘男人,男人,您到底怎么想的?’
罗兰·柯林斯啊。
一个神奇的…
王八蛋。
“丰塞卡小姐,我能不能向您打听一件事。”
兰道夫轻轻放下银叉。
“当然…先生?”德洛兹忙咀嚼了几下,接上话——苛刻点说,这不太礼貌,只是桌上没有人在意。
“蓝袜社,”兰道夫朝她友好地笑了笑:“我听闻,你们也邀请男士——只要足够‘特殊’,对吗?”
德洛兹眼珠打了个转。
“让我猜猜。”
她盯着兰道夫看了一阵,询问中提前带上了笃定。
“您恐怕是作家先生的朋友…对吗?”
“我妹妹的家庭教师。”兰道夫并不惊讶对方能猜出来——既然她们有本事开赌局,就一定调查过最先出版‘兰·勃朗特’作品的出版社属于哪一家。
“怪不得。”
德洛兹眯起眼睛,小小揶揄了一下:“怪不得蒙塔古女士说…我看,故事是有原型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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