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什么,他说丹尼尔·赫弗比所谓预言中的‘救主’更像弥赛亚的原因——假如他能将自己说过的话实现。
伦敦,帝国,甚至整个世界…
都将因他而改变。
人类自此将彻底跨进一个崭新的时代。
也许…
叫齿轮时代?
蒸汽?
铜管?
——叩叩。
门被敲响了。
“先生。”
女仆在门外低声。
“是鲁伯特少爷的…”
听见这个名字,格雷克几乎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进来。”
马尔科姆打开门。
一张气质相似的、同样冷淡的脸。
格雷克·贝内文托的贴身女仆。
“先生。”
她进入书房后,不急着讲话,先缓缓关上门,对马尔科姆点头致意后,才慢步到书桌前。
“鲁伯特少爷的事。”女仆低声暗示。
格雷克摇头:“我说过,马尔科姆从来不需要回避。”
“是。”
女仆轻声道:“有人要将鲁伯特少爷带走。”
——嘎吱。
骤然施加的力量使木椅发出酸鸣。
“你说什么。”
“鲁伯特少爷。”
女仆又重复了一遍。
“外围的仪式者传来消息,说看见有个女人,正夹走鲁伯特少爷。”
格雷克似乎没有找到问题的重点在哪。
他神色古怪地看了眼同样尽可能紧绷脸皮女仆:“…你说,‘夹’走。”
女仆无比严肃尽力:“是‘夹’走。”
她说。
“他们原本要动手阻止,却发现那姑娘好像是少爷的朋友——他们已经弄清了目的地。”
女仆说了个位置,飞似的扫了眼自己主人的脸色,犹豫道:
“我们是否要派人…”
格雷克指腹敲打着木桌,脸色骤然阴沉:“我说过,不允许贝内文托的污点离开它的房间…”
女仆和马尔科姆将头垂的更低了。
“我和父亲已经给了它足够的优待——对于一个不该存在、甚至不该降生的怪物,竟然每天有吃有喝还不够…现在,倒想着去外面丢脸…”
他越说越慢,声调也越来越低沉。
“实在是耻辱。”
“它和娜塔莉有什么区别?享受着家族的好处,却不愿为此付出一丁点代价——自私自利,从不守该守的规矩…”
“他们以为世界围绕贝内文托转?”
森冷的声音几乎冻结了气灯罩下柔和的光线。
“父亲说要把它的膝盖砸碎,我看,它快要替他下决心了…”
格雷克摩挲指腹:
“等结束后,派人把它接回来。”
女仆眨眨眼:“结束后?”
格雷克静静看着她,不说话。
“…是,我知道了。”
女仆放松了脸上的肌肉,就像水底的球没了手掌的压力。
有些东西开始向上翘。
她将头垂的更低,屈膝行礼退开后,默默转身向外去。
“对了。”
格雷克叫住她,却间隔了十几秒的沉默。
女仆静静低着头等待,直到自己的主人开口。
“这件事就不必告诉父亲了。”
声音停顿片刻。
“我不希望我的父亲,因一头怪物自私自利的行为生气病倒…他年纪不小了。”
女仆抿着嘴,应了一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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