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清把自己缩得更小，闭上眸子没有答话。

唐宋自讨了个没趣，索性翻个身平躺在床上，双手叠在脑后。

“你的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元明清：“……”

这男人可真是……

她没接话，唐宋便自顾自道：“我是在十九岁，哎，其实也怪不得我，都是我二哥爱玩，他比我还早。”

元明清又是：“……”

不知道他那远在大洋彼岸的二哥唐渊，此刻有没有打喷嚏。

她淡淡道：“我让你留宿，不是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的。”

唐宋默了片刻，直接将人抱在怀里，声音充满笑意，“我知道，因为外面下雨了。”

元明清没怎么被男人抱过，当下就是身体僵直，不知所措。

唐宋没再说话，抱着她好像是睡着了。

外面依然电闪雷鸣，元明清居然从这个男人身上感觉到很安全。

趁着天雷作响，元明清很轻地说：“十八岁。”

那个花一样的年纪，她经历了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那时候的她，从福利院被收养，原以为进入天堂，谁知她只是那家人的代孕工具。

她生了，拿着钱走了，可是很不幸，她的孩子在一年之后患病死亡，再之后，那家人破产，不知所踪。

这些事情，肮脏、龌龊。

连带着她，也变得很脏。

唐宋眼皮一跳，聪明地没说话。

虽然，这个年纪并没有让他惊讶。

“那么早啊……”元明清状似感慨了一声，又自言自语道：“和我发生关系，你很亏，还好那个男人没有病，要是我有个艾滋病什么的，像柳宁那样，保不准就带着你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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