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手,看向附近的这些官员,笑着说道:“放心放心,再没钱,我也不会亏待了你们。”姚仲连忙低头应是,不敢再说话了。
就这样,李云一路被迎进了洛阳城里,回到了他在洛阳的行辕。
当天李云就找了洛阳的大夫医治苏展。
再晚一些,他在自己的行辕,与杜谦姚仲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三个人三言两语,把未来几年洛阳,以及中原的格局定了下来。
这顿饭吃完之后,李云亲自送杜谦跟姚仲离开,走到了门口的时候,李云看着他们,沉声道:“二位,军政从来不分家,如今军事上我们没有吃亏,江东军更是以一敌二,取得了大胜。”
“政事上,二位不可辜负了江东军的付出,辜负了江东军那么多阵亡将士的性命。”
杜谦二话不说,跪在了地上,深深低头:“臣一定尽心尽力。”
姚仲反应慢了一些,见杜谦下跪,他才跟着跪了下来,也连忙低头。
“上位放心,属下但凡有不法之举,甘愿受死!”
…………
转眼,十天过去。
时间,来到了昭定六年的深秋初冬时分。
洛阳行辕里,已经休息了好几天的李云,正披着一件外袍,与杜谦下棋。
像杜谦这种世家子弟,下围棋李云肯定是下不过他的,但是李云在象棋上很是有一些造诣,与杜谦棋力相仿,二人之间下象棋,常常能下的不亦乐乎。
这会儿,这盘棋已经下到了后盘,双方谁都奈何不了谁,正当李云要再一次进步将军的时候,孟海一路小跑过来,奔到了李云面前,低头道:“上位,泽州赵将军军报!”
李云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孟海,然后又扭头看了看杜谦,无奈道:“和棋罢,和棋罢。”
杜谦笑着点头,认了这场和棋。
李云一边翻开赵成的军报,一边开口说道:“跟受益兄下棋,十局倒有三四局是和棋,我怀疑受益兄是不是控盘了。”
杜谦连忙摇头道:“我在象棋上,与上位棋力相仿,如何能控盘?”
“是的确谁都奈何不得谁。”
李云微微摇头,翻开赵成的文书,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然后心满意足的合上文书,笑呵呵的说道:“受益兄,咱们今年回金陵,可以过个好年了。”
杜谦闻言,脸上也露出笑容:“看来赵将军战果颇丰啊。”
李云把文书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受益兄自己看。”
杜谦两只手接过文书,展开看了看。
他一目十行,很快把这份文书看完,然后看着李云,感慨道:“杀敌两万余人,俘虏数千,再加上打散的敌军,这一次,河东军元气大伤了。”
说到这里,杜谦也有些激动,他忍不住说道:“自此,上位就算是彻底占定了中原,这天下。”
“十成里,已有七八成是上位的了!”
李云微微摇头道:“哪有那么夸张?”
“只不过,咱们现在,的确是势头正好。”
杜谦满脸笑容:“岂止是势头正好?”
“上位今年回金陵过年,最要紧的事情,恐怕就是要想一想,御极的事情了。”
李云哑然:“有这么着急?”
“就是这么着急。”
杜谦正色,很是严肃的说道。
“上位,名不正…”
“则言不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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