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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大章太初九年春

和上一次几年时间不在长安露面不同。

那个时候,长安城的一切都是霍海搞出来的,霍海就算离开了大众视野,但他实际上依旧占满了每个人的生活。

而这一次,霍海在上任大司农之后,就抓的是各种新商改举国项目,并没有对民生做出什么大的贡献了。

随后成为御史大夫后,更是开始隐身。

而现在,离开长安,周游天下。

最开始,御使大夫在各地处理冤假错案,处理贪官污吏,还是头版头条的新闻。

再然后挪到了头版二条。

然后是二版。

然后是靠后的详版。

最后是无人问津的小角落里,豆腐格大小的范围内,稍微提一下。

今年,霍海三十五岁,离开长安已经五年。

门外来了个青年,名叫司马期。

司马期在这里四处打量。

来的时候,司马期专门查过武侯的丰功伟绩了,除了自己喜欢的足球,是武侯提出的之外,别的方面,似乎也很普通。

也就是十多年前比较活跃,如今似乎是朝局之外的人了。

吴答把司马期引入院子里,司马期拱手:“请问兄台。”

吴答做请,让司马期讲。

司马期:“武侯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吴答愣了一下开口:“武侯是一个闲适安逸的人。”

司马期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霍海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挽袖子,一边:“哪有那么难,泥鳅都摆在盆里了还摸不出来,我就不信了。”

等霍海看到司马期后,若有所思:“有点眼熟。”

司马期拱手:“晚辈司马期。”

霍海笑呵呵:“原来是司马老头的儿子,他写信给我说过了,让你跟我当徒弟,你想学什么?”

司马期反而疑惑了。

难不成想学什么都能教?不能吧?

司马期询问:“可有长生之法?”

霍海一边伸手抓泥鳅一边:“哦,西游迷?”

司马期摆头:“只是听酒楼说书先生说起过。”

霍海:“那提这个干嘛,说说别的吧。”

司马期:“可有上天的办法?”

泥鳅从霍海指尖溜走,动作滑稽的霍海一边阻止一边:“上天太危险了,你是司马老头的大儿子,别给你整没了,到时候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可不想把你爹给气死。”

司马期嘀咕:“也不会是么。”

那吹这么大的牛皮干嘛?还什么都能学随便说呢。

想了半天,司马期记得长安年纪大的人都说武侯喜欢吃爱吃也会吃,于是:“我来学吃美食,做美食。”

霍海抓起泥鳅:“那你算是来对地方了,今天让你尝个鲜,藿香香辣仔姜泥鳅!”

“解暑最佳菜品!”

司马期看了看自己的半厚袍,叹了一口气。

太初元年。

……

太初二年,司马期感受着冒脑的强度,兴奋不已。

霍海压了压手。

示意这是小场面,低调一点。

司马期正惊叹之间,霍海端了一碗普通的挂面放在条凳上,示意司马期吃。

司马期不愿意。

在长安,穷人才吃挂面,哪个富家子能吃挂面这种东西啊?

霍海看司马期不吃,自己把自己那份冒脑倒进了挂面里。

整个大搪瓷茶杯装着的大腕脑面,瞬间迸发出香气。

司马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蜀郡人对于一个美食的顶级评价是‘这油汤留着下一碗面’。

也终于知道了,原来成都的面是吃浇头,而不是吃面的质感,和北方完全不同。

司马期大概可以感觉到,恐怕以后整个南方都会是吃面吃浇头,而不是吃面条的质感质量。

司马期感觉,自己真的是来吃美食来了。

……

太初三年。

司马期左手边放着一碗茶,右手边放着一把葵籽。

正面放着二筒二筒三筒四筒五筒五筒六筒七筒八筒八筒八筒九筒九筒。

霍海手搭在太师椅的圈子上:“你又在做清一色是吧?”

司马期装傻:“就是,二师娘你太贪心了。”

面对祸水东引之后,刘细君抬头:“你才是在做清一色吧?谁家好人会打两个七万两个四万啊。”

司马期也不装了:“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霍海:“嚯哟,筒子不得给你打了。”

司马期自摸了:“其实已经做完了二筒,自摸了。”

霍海瞪眼:“这么快?”

“来来来,洗牌。”

“跟机械电子所的人说说,让他们试试能不能做出电动麻将机出来。”

司马期一边搓麻将,一边:“老师,您三十岁开始,一直到现在三十七岁,已经七年了,人生中最好的七年时间,都在这里隐居度过。”

“真的不会郁闷么?”

卫长公主笑了笑。

霍海抽出一根卷烟:“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三十岁开始到现在三十七岁,我都在这儿度过,我才感觉这辈子没白过。”

用火折子点燃卷烟,霍海把火折子扣上,心想这玩意用起来有点怪,不如煤油打火机,但是莫名有一种江湖感。

司马期不相信,一个大汉朝廷高官,一个曾经在长安风光一时的人,会甘心常年躲在这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

司马期认为霍海在躲什么。

霍海却跟司马期说起了住在这里的好处。

过自己想过的人生。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旦从这儿走出去,人生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司马期感觉老师又在装逼了。

分明是被困住了,被缠绕住了,说的自己随时可以出去一样。

可是,是什么挡住了老师呢。

这一年的末尾,一个消息传到了成都。

天竺分裂了。

天竺东现如今被扶持上了新的国王,如今改名叫叶脉王朝。

意思是说,王朝就像叶脉一样,是从大汉这棵大树上长出来的。

天竺东生产了好几年的缅榕橡胶,如今大量的野外割胶人面临着一个选择。

要么去交州当劳工。

要么回到普通生活中,不再拥有工作。

更多人在整个地区挖矿,伐木,制造各种原材料。

他们并没有功夫关心上层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们已经接受了神使被替代掉得到结局。

儒教。

儒就是巫祝,巫祝就是祭祀神使。

婆罗门,也是祭祀神使。

所以,天朝来的神使,代替了本地婆罗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儒教在天竺,就叫做婆罗门教了。

整个天竺大地,一等人是大汉的婆罗门神使,二等人是国王,三等人是……

而天竺西面,面对多年的讨伐,西面最终彻底的被打崩了。

本来战斗力就差劲的他们,被迫承认了孔雀王朝的复苏。

所有百姓都不懂孔雀王朝是什么。

反正就知道孔雀王朝信佛。

佛就是和湿婆差不多的存在,是天帝天庭在西方的另外一个分支。

而天竺西面,也奉行同一套制度。

只是没有了婆罗门,而是多了僧侣。

根本没有人去告诉他们佛教应该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他们只是开始信佛了。

信佛之后,不再挨打了。

要什么有什么。

要吃的有吃的。

要穿的有穿的。

高层用上了洁白的佛陀的餐具。

普通人也用上了棕黄色光滑的餐具。

他们确信,自己进入了最好的世界。

唯一的问题是,东面居然有一群玩意儿,把洁白的佛陀赐予僧侣和国王的餐具叫做神使的餐具。

这怎么可以忍受?

双方之间开始有了某种形式的摩擦。

……

太初四年。

司马期突然对足球怀恋无比。

看了长安的报纸后,司马期对周围街区的人说“现在长安和成都之间正在修建铁路,短则一年半载,最长三年五载之后,双方就通火车了。”

“到时候,长安的人过来一看,成都连一支像样的球队都没有,脸面上怎么过的过去?”

大家听完“切!”然后就散了。

过了一个月,霍海跟司马期说:“你师娘突然喜欢上看芙蓉了,你去把成都往外走的道路都种上芙蓉,种十公里。”

“记住了,是木芙蓉。”

本来卫长公主说没必要的。

但是在这个地方,真的挺合适的,这座本来就该充满木芙蓉的城市,得到了它应得的。

在带队进行绿化的时候,司马期终于成功的组建了自己的足球队。

司马期也不知道自己的球队应该叫什么名字。

后来看种后,来往的客商说‘这哪儿是成都,这分明是芙蓉城。’

‘芙蓉城吗?十里锦官,也可以叫做锦官城。’

司马期得到了灵感,就把这支球队取名为成都蓉城。

司马期完成了成都二环往外的道路的改造任务。

这个过程中,不少人看司马期年轻,想要使绊子,在这个工程里搞点好处。

结果毫无意外,全都把自己搭了进去。

有的是司马期亲自处理的,有些是不知道被谁处理的。

霍海也是看似毫不在意,实则盯着全过程。

整个城市改造中,本地豪族没有捡到任何好处。

同时成都完成了第一次城市化。

他们唯一得到的好处是,让司马期得到了巨大的政绩。

所有相关的报告,霍海直接付之一炬。

和霍海知道的时间线上的年号再一次发生了不同。

本来太初到了这个时候,应该进入天汉的。

但是,刘彻压着天汉的年号不动,继续使用太初这个年号。

太初五年。

北方大旱。

粮食产量锐减。

粮价攀升。

对于北方各地没有太大影响,该吃吃该喝喝,因为在这个城市化的第十个年头,大汉的平均工资已经提升到了九千五百大钱。

六年制义务教育已经对社会送出了四千四百万新生知识人口。

这些人口在经历短暂的经验积累期后,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工资迅速朝着四万逼近。

生活中,单个铜钱的使用率越来越低。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大汉出现了最终的货币改制。

由银元和铜币代替了原来的铜钱。

其中银元代表一两,也就是一汉币。

而铜钱有两种,一大一小。

大的那一套是一角两角伍角,小的那一套是一分两分五分。

最小的一分,等于曾经的十铜钱。

铜钱依旧再使用,但是使用率越来越低。

米价的飞速上涨粮价和物价的上涨,在迅速蓬勃的工资和迅速丰富的物产面前,并不明显。

但是!

汉地十三州的人受得了,肃慎鲜卑人顶不住了。

这些年来,大汉疯狂的给肃慎鲜卑输送粮食,价格很低。

他们在自己所在的区域,建设各种各样的基础设施,获取的工资,别说养一家三口了,就是养一家十口都没问题。

按照他们以前的老活法儿,养二十口,三十口,五十口,都不是问题。

这种态势下,肃慎和鲜卑人口迅速膨胀。

但,这个过程中,膨胀的是肃慎地区和鲜卑地区的人口,而不是肃慎土人人口鲜卑土人人口。

在进入经济社会,知道经济的好处后,在上层对大汉投诚后,大量汉人富人来到了这些地方。

他们可不是一个人只娶一个老婆的。

在没有法律规定的情况下,三个,五个,甚至更多,都有。

与此同时,原来的卫满朝鲜,现在被称之为旧卫国人被迁移进来,肃慎土人鲜卑土人又同他们混姻。

所以很难发现自己族群的出生人口比例不太对劲。

目前肃慎地区人口已经从近二十年前的五十万人。

暴涨到了三百八十万人。

虽然其中一半以上是不到十四岁的少年。

但是对于整个地区来说,十四岁已经可以养家了,毕竟他们不是六年义务制教育,而是三年。

而这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十三州汉民和新肃慎汉民的混血。

鲜卑那边情况也差不多。

但到了今年,粮价突然上涨,接近八百万人口突然之间吃不起饭了。

穷则思变。

穷会让所有人自己想办法找出路。

靠近津门比较近的肃慎人最先发现出路。

大汉开始去遥远的澳岛建立聚落,在那边开矿,放牧。

缺少移民。

凡是过去,送地,送钱。

而且过去如果不要地,就能获得一个工资不低于五千的工作。

整个肃慎地区,大家疯狂的报名。

别看肃慎土地肥沃,跟普通人有什么关系?去了送地这好事,还需要多想?

就算运气不好,分到的是不好的不适合耕种的地,大不了不要地,去要一份五千大钱的工作就行了。

也就是五元汉币啊!

这都够买多少粮食吃了?!寄回来养活家里人轻而易举。

大量的人,登上了船。

很多人都觉得自己运气不好,可惜了,船靠岸的地点不是肥沃的适合耕种的土地,而是荒芜之地,没办法拿到土地,只能去当矿工拿五元汉币五千大钱的工资了。

他们挖铁矿的时候就在想,如果自己挖的是银子就好了。就不缺钱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批肃慎人,抵达了中美洲。

他们挖出了银矿,银矿直接做成了银元送出去。可惜,他们这儿多的是银元,但又没法儿偷,完全没用。

如果是自己私人去开矿,铁镐贵的吓死人,一个月下来,也就能赚六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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