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宜以生病为由这几日来都未去姚氏那请安,就呆在自己小院里。姚氏吩咐下人来了两次,送来了些许补品到是赢得了苏相的大加赞赏。只道苏牧宜的不是,说其与妹妹争夺夫婿,丢了相府的脸,传出去更是会惹怒皇上连累相府。让苏牧宜伤好之后到净慈寺去思过,美其名曰为母祈福,其实就是怕她再惹出什么事连累相府,毁了和太子的这桩婚事。
苏牧宜听闻之后并无所谓,无奈忠心的芍药却愤愤不平。整天念叨相爷偏心,明明是二小姐抢人夫婿,现在还怪在自家小姐头上。
芍药收拾好行李,出发之前苏牧宜带着她来到相爷和姚氏居住的院落。老远就听到房间里传来女子的娇笑声。
苏牧宜站在门口并未推门进去,而是大声的说道:“不孝女牧宜特此来拜别母亲,这段时间让你们担心了,此次前去净慈寺为父亲母亲祈福路途遥远,不论路途多么崎岖险阻,女儿都会把这份孝心带到佛祖面前,希望父亲母亲多多保重,恕女儿不孝不能照顾你们了,待女儿归来后再到父亲母亲跟前尽孝道。”
姚氏听了苏牧宜的话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这是要嚷得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是她姚氏为了给自己女儿寻门好亲事欺负嫡长女赶她出门。
姚氏推开门走了出来,拉着苏牧宜的手说道:“宜儿的这片孝心母亲怎么不知,自家家里就有佛堂何苦去如此偏远的寺庙祈福,让我去和相爷说说别去那么远的地方了。”
苏牧宜心里冷哼道:你巴不得我死在路上吧!这样你的女儿就是嫡长女了。
她不经意的抽出了被姚氏握着的手说:“净慈寺的香火最是灵验,希望母亲成全女儿的这片孝心。”
“对对对!母亲你就成全姐姐吧!”姚氏身后跟着的一位身着粉色纱衣的女孩,淡兰色软烟罗系于腰间,身材纤细,蛮腰羸弱。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了个飞天髻,斜插白玉簮,肤如凝脂,唇若樱桃,浅浅一笑两侧酒窝若隐若现,可爱至极。
就是这个表面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小丫头抢了自己姐姐的心爱之人,夺了自己这副身体原主人的性命。自己既然住进了这副身体,那自当要为原主人报仇。
姚氏慈爱的看着少女说:“妍希不得调皮,你姐姐这次出去路途遥远,我很是担心。”
苏研希瘪了瘪嘴嘀咕道:“她那么大的人还会丢了不成!”
苏牧宜听闻微微一笑:“母亲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你也要好好的,姐姐一定会到佛祖面前去替你祈福,求佛祖保佑你和太子白头偕老。”
“牧宜!”苏牧宜身后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你的伤好了吗?这是要到哪去?”
她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男子,身高7尺,身着墨色缎子衣袍,内绣金色龙纹图案,金丝滚边,光洁白皙的脸庞,五官轮廓深邃尔分明,黑玉般的眼睛牢牢的盯着苏牧宜。
“见过太子!太子吉祥!”旁边的人跪了一片,就只有苏牧宜还立在那。
楚寒离静静的地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人儿,双目似水,却含着淡淡的冰冷,青丝随风飞舞,飘出淡淡的清香,逶迤白色拖地烟纱上绣蝴蝶暗纹,芊芊细腰青色织锦腰带系上,不施粉黛却掩不住绝色容颜,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以前也觉得她漂亮,却少了现在这种清雅于尘,不占点滴的气质。
苏妍希看着楚寒离对苏牧宜的眼神嫉妒不已,她走到太子身边阻挡了他的视线,眉目含情娇羞地问:“太子是来看妍儿的吗?”
楚寒离微微有些不悦,却碍于在相国夫人在场不便发作,他看着眼前这个齐自己肩膀的女孩,脑子里却浮现出那个如仙子般的女子。他不自觉的微微一笑。
苏妍希的拳头紧紧的握着,她明白楚寒离的笑并不是对着自己,而是为了自己身后的那个贱人,他对着自己从来就没有过那种宠溺的神情,这次受伤过后苏牧宜变得不一样了,一定要让那贱人远离太子,最好是永远不要回来。
姚氏走上前拉住苏妍希的手,轻轻地握了握,让她不要冲动。随即对着楚寒离俯了俯身说:“不知太子突然来访所谓何事?”
楚寒离回了回神说:“我来找苏相商议要事,不知苏相现在何处?”
“我爹到赵尚书府上去了,太子请移步前厅,稍等片刻,我立刻吩咐下人去尚书府通知爹回来。”苏妍希说道。
苏牧宜看着苏妍希那殷勤的样子觉得好笑,“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出发了,母亲定要好好保重!”说完也不等姚氏回应,带着芍药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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