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转身向庙里走了进去,他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道:“令郎,是不是只值五百两银子?”
朱财主愣在那里,久久说不出话来。
等朱财主走了以后,二胖与关三再也按捺不住他们的心头的疑惑,二胖抢在关三的前头道:“老大,你今天是怎么啦,怎么这么不正常?这票,我们完全可以不接。不错,我们是穷,我们是饿,可是我们还有一身的力气,我们还可以去帮别人打打苦力,也可以挣到一些钱,你完全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
关三也道:“这样吧,老大,我们连夜就走吧,我们在这里呆不下去了。”说着他站起身来,去收拾破席子上的物什,其实,他们的物什也少得可怜,除了身上穿的这一身破烂以后,好像也只有只破碗,一些烂布条而己。
少年笑了笑,道:“你们是不是信不过我?”
关三停了下手里的动作,想了想,摇了摇头,道:“老大,说句实在话,以前我一直信你,服你,但是这一次,我心里真的没有底气。朱财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他本来就已经很火了,现在你又惹了他,以后,我们还想在这个地方混下去吗?”
少年看着他们两个,又笑了,道:“我不是和他们说得很清楚吗?这件事,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什么呢?”
关三道:“好吧,老大,这件事你作了,不管是成也好,是败也好,我们都跟着你,如果你委身为奴,我们也跟着你!”
少年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放心吧,这一天不会来的。只要我能够混进牢房去,我就有办法将朱大少弄出来!”
二胖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道:“老大,如果想混进牢房里去,这实在太简单了,谁都可以进去。我们只要犯一点事,我们不就进去了?为什么一定要朱财主帮忙呢,好像我们还欠他一个人情似的。他的这个人情,也实在太好做了,比顺水人情还好做!”
少年摇了摇头,道:“表面上看起来的确如此,但事实上却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我所犯的事情,太轻了,城令只需在哪个角落,将我锁上一两天,将我放了出来,我怎么可以进死囚牢?相反的,如果我犯的是重罪,人家根本没有兴趣,一刀直接将你杀了,你又怎么办?”
关三的头更大了,他道:“同样犯的是死罪,凭什么朱大少是秋后问斩,而对你却是直接杀了呢?”
少年笑道:“因为朱大少,有一个好爹,而且这个爹,在江城还是一个人物,他不能不顾及到这方面的影响,而我呢,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己。杀了我,与捏死一只臭虫,又有多少区别?”
他最后总结道:“只有朱财主,才能不露声色地将我送进去,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依朱财主目前的身份与地位,如果这件事与他扯上一点关系,那个城令,他也不能判得这么快。”
关三与二胖完全不懂,在他们的眼里,如果城令要看朱财主的有一些脸色,为什么,不将朱大少放出来?那个张老汉,在他们的眼中,如同一只蚂蚁一般,根本就掀不起大风大浪来,城令在这个地方,要想真正站住脚跟,在这个时候,能够与朱财主达成一个协议,对双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又何必舍近而求远,自己为自己找不自在?
少年着着他们一脸的问号,笑着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这里面的道道,深得很,可不是一般人看得清楚的。对于某些问题,光是看没有用,光是听也没能用,一定要过脑子,要想,要悟。”
他这样说,让关三与二胖心中的疑惑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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