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上备着笔墨纸砚,和男人今日刚收到的文件档案。桌面摆着的是一幅红底烫金字书画,具体内容连厘看不清。
她伫立在桌前,借着白织灯的灯光瞧清楚了上面的字,楷体字书法,字字皆上乘漂亮。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此证。
新郎:
新娘:
证婚人:梅之敬】
梅之敬是梅老的名字。
这三个字与其他字明显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梅之敬三字由梅老亲自书写,其余字则是靳识越的字迹。
连厘愣怔了几秒,从最右边的新郎新娘一路往左看,最左边赫然写着‘婚书’两个瞩目的大字。
恍然记起方才压着情书的墨蓝色方盒。
她眼皮倏地一抬,猛地扭头望向靳识越。
靳识越坐在椅子上,把她抱到腿上,将顺过来的丝绒盒子塞进她手里。
连厘身前是昂贵的书桌,身后是男人的胸膛,她垂眸瞧一眼方盒,心脏突突直跳,直接问:“你在跟我求婚吗?”
“我求婚会这么简陋?”靳识越反问,指尖却挑开精致的盒子,内里盛着一枚熠熠发光的钻戒。
鲜,情书,婚书,戒指。
不是求婚,是什么?
靳识越一手握着连厘的手,另一手拿起戒指,戴在她干净白皙的中指上。
不是无名指,非婚戒。
连厘问:“戒指是礼物的话,那份婚书是什么?”
“卖身契。”
靳识越将她转回去,俯视桌面红色纸张上的文字,低声诱惑,“签了契约,我就是你的,不用担心我会跑。小师妹,签么?”
连厘知晓他的用意,反复看了三遍婚书后,下决定:“签!”
靳识越闻言,笑了。
他的呼吸擦过她的耳际,犹似一阵细微的电流梭巡而过,连厘身子荡起一片酥麻。
靳识越自她身后,捉住她的手,让她握住毛笔,蘸上金色光泽的墨汁,慢条斯理地沿着砚台刮墨。
他要和她在这份婚书上,一起签下名字。
连厘莫名紧张,微微侧过脑袋,视野内是男人清晰坚毅的下颔轮廓,他的脖颈修长,饱满锋利而喉结很有性吸引力。
他包裹她手的大手捏了捏,叫她认真。
连厘回头,在靳识越手把手的教导下,亲眼见证新郎和新娘栏目上多了两个名字。
新郎:靳识越
新娘:连厘】
落笔。
靳识越下巴垫在连厘左肩,稍微偏头,轻咬她耳垂,尾音蛊惑道:“结完婚,该入洞房了。”
连厘正在欣赏婚书,听闻,侧首看他:“不是卖身契吗?”
婚书内容,摘选自中国档案出版社出版的《老结婚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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