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岁了连厘。”靳识越闻言哼笑,懒洋洋道,“想男朋友还要人吩咐。”
连厘抿唇,硬气道:“反正没你大。”
靳识越:“又嫌我老了?”
什么叫又,她什么时候嫌弃过他。
连厘脸颊贴在他左边肩膀上,抱紧他,闷声说:“没有。你就会冤枉我。”
车子驶进玺上院,停在前院的喷泉前,李夜下车,站在车门旁边,注目靳识越牵着连厘下车。
皎洁月光笼罩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地面拉起一道颀长的影子。
他身上仍旧是那身迷彩服,勾勒着肩宽腰窄的完美身形,气场凌厉冷锐,又不乏世家贵公子的优雅矜贵。
女孩握紧他的手,侧仰着脸蛋,目光担忧地望着他,询问有没有叫医生,或者怎么不直接去医院。
他大掌轻揉她脑袋,眼神少见的温柔,散漫笑着说不会给她机会成为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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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他。
都受伤了,还要逗趣她。
李夜望着他们两个并肩踏上台阶,头也不回地往前走走,迈进别墅,将月光抛在身后,忽然记起了以前也有这样洗涤人心的画面。
天际大片火烧云,他们立在京城的地平线上,迎着落日余晖,一同眺望远方。
一望无际的蔚蓝海岸,女生七星潭蹲在地上拾捡漂亮的石头,男人眼睫稍垂,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风漾过她的每一缕发丝都飘向他。
清晨,海岸村民宿的近海露台,女生枕在男人腿上看书,第一缕曦光跃过他们头顶,映在白纸黑字上,构成一道金灿灿的光线。
太多了。
他们待在一起,像是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宁静美好,让人不忍打扰。
无数个瞬间,染上绚烂多姿的色彩。
两个云雾似的,捉摸不透的人儿,相遇的那一刻,无比鲜活热烈。
李夜想起前几日靳老问他,连厘是谁。
连厘啊。
一位比光还耀眼的小姑娘。
医生拎着药箱上门给靳识越处理伤口,连厘坐在一旁,蹙眉注视着他的胸口。
伤势很重,伤口深且长,虽然已经包扎处理过一次,但不知为何又裂开了,鲜血溢出来,浸湿了他的衣服。
医生拆开药布,连厘目不转睛盯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心都骤跳了几下。
也不知道他出的什么任务,受得那么重的伤,看着都疼。
她不是医生,又是第一次碰见这种事,只能干坐。
靳识越轻撩眼皮,瞧她一眼,发现她眼睛潮湿,眼尾泛着红,仿佛下一秒泪水就要夺眶而出。
靳识越伸臂,握住她手,把人拉到身畔,无奈道:“你这姑娘真是奇怪,自己受伤一动不动,别人受伤泫然欲泣。”
他话锋忽而一转,语气欠得很:“怎么,哭丧啊。”
连厘气得想打他,但他现在是伤患,不能对他动手。
于是,她放在他掌心的手,指甲用力陷进他皮肉,掐出了一个个不深不浅的月牙痕。
靳识越轻挑了下眉,嘴角挽起慵懒的笑意:“就这点力气,刚才没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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