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部队的精英强将晚上开直升机从军区到这儿,就为了送靳识越。
就算那强将臣服于靳识越,但规章制度毕竟是规章制度,他不可能任意妄为。而且在禁飞区飞向,如此光明正大的行为,如果没有上面的允许,强将再擅长开直升机,也无法开到这儿。
短期破例无数,可想而知难度极高。
偏是如此困难的事情,因为得知靳言庭带连厘到别墅共进晚餐,靳识越都解决了。
李夜心中暗叹。
放烟、直升机,一个两个都疯了。
估摸靳老又要喊他们回家吃饭。
连厘的眼皮子总跳,她抬手摁压了下:“他身上穿的迷彩服是军装的一款吧?”
李夜:“是。”
行走在冗长的走廊上,连厘挠了挠眉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指腹有点粘稠,她瞧了眼,发现是暗红色的东西。
她放到鼻翼前,嗅了下,再低头看自己胸前的衣服,浅色布料沾上深色的液体尤为明显。
连厘神思凝滞两秒,不由分说,转身就往回跑,穿堂风带起她的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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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小姐!”李夜喊她,她都没听见,一个劲往回飞奔。
……
奢华迷丽的餐厅里,靳言庭扫视靳识越,侧身,举起酒杯,将红酒一饮而尽。
“看来我们二公子又立了大功。”
靳识越额前碎发自然搭在眉骨处,幽深的眼瞳没了平日的玩世不恭,语气意味不明:“我在外面出生入死,你在这儿烛光晚餐,挺惬意啊。”
“外面再乱,家里不得继续过?”靳言庭不疾不徐,温笑了笑。
靳识越不屑地一哂:“以前给段施清放烟,现在给连厘放烟,你拿她当什么人?”
“她在我身边待了十年,我养了她十年。”靳言庭说,“这十年以来,我们吃过无数顿饭,那时你还没回来,现在不过是一起吃顿饭你在介意什么。”
靳言庭洞察力恐怖如斯,事到如今又怎么会不知道,靳识越明知他喜欢连厘,却还是要将她从他身边夺走。
明明是他先找到她的,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偏靳识越回来,打乱他的计划,抢走了连厘。
“阿越,你凭什么介意?”
靳识越音色疏冷:“凭她是我女朋友。”
靳言庭正往酒杯里倒红酒,闻言,动作一顿,嘲讽淡笑:“她也是小厘。”
“所以呢。”靳识越懒散倚着桌沿,声音无温。
靳言庭眼皮下滑,慢条斯理地斟酒:“我叫她跟你分手。”
话音甫一落下,一道重拳狠狠落在靳言庭的侧脸,他措不及防,身体踉跄了下,手中的红酒瓶和玻璃杯脱离,嘭两声,掉砸在地。
酒瓶沿着地面滚落,红色的液体自瓶口汩汩淌出,染红了一整片白净的毯子。
连厘跑进来时,餐厅一片狼藉,桌椅倾倒,几个酒瓶零星散落在地,水晶酒杯砸落成渣,锋利的碎片闪着刺眼的冷光。
窗前,两个男人揪着对方的衣襟打得不可开交,两道冷冽的嗓音毫不留情地说出刺伤彼此的话语。
“住手!”
连厘头皮发紧,急忙出声遏止,没人停手,她又喊了声:“靳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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