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帮徐鹏刚贩毒吗?
如果只是这样,那为什么他会随身携带高浓度的阿扑吗啡注射剂?仿佛早有预料,以备不时之需。
又为什么会愿意几次三番地帮她?
这一切都太蹊跷了。客厅传来细微响动,是鞋子踏在地毯上的声音,很轻,似乎主人有在刻意放轻脚步。
楚瑶的思绪被门外的微弱声音打断,注意力转移,她动作迅速地掀被下床。
客厅的灯被她按亮的一瞬间,看见的就是那人正苟着身子,伸手去摸放在沙发柜里的医疗箱。
灯亮的刹那,江铮也随之望了过来,面上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心虚意味,活像个入室行窃却被当场抓包的小偷。
但转瞬间便扭过头,神色自若地拿出医疗箱放在茶几上,随口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楚瑶走过去,“还是我来吧。”
“不用”,江铮瞥了眼她的装束,“都已经睡了,就别下床了,夜里凉。”
楚瑶无动于衷,手已经搭上了医疗箱的盖子,就听到男人语气沉下几度,命令道:“去穿衣服。”
楚瑶抿了抿唇,手下触碰到的医疗箱被他抽走,默了默,还是转身回了房间穿外套。
再出来时,男人已经将身上的纱布拆了下来,他的动作一向迅猛,对待自己的伤口丝毫不客气。
有一次楚瑶实在睡沉了,半夜醒来,有幸目睹过一次男人给自己换药。
几根签并拢攥在一起,头涂点药膏,按在伤口处囫囵呼啦两下,就结束了。
没有半点爱惜,简直比泥瓦匠刷墙还要简单粗暴。
楚瑶走近,二话没说,直接上手将他手里的签抢了过来。
其实他绝大部分时候对她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温柔,也并不友善,因而衬得他偶尔几次伸出的援手过分奇怪。
但不知道为什么,楚瑶开始变得没有那么怕他。
仿佛内心深处,隐隐有一种感觉在作祟——这个男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伤害她,并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尽管她说不出任何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
一种几近于荒诞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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