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凡哥。”

三月第二天的中午，郑小凡接到了路遥的电话。

“……睡醒了？”

不知为何，郑小凡的声音里也出现了一丝古怪。

把车停到了路边，拿着一杯咖啡的路遥这会儿其实有点恍惚，所以并没太在意，听到这话后，应声道：

“嗯，已经从酒店出来了，来买杯咖啡。”

“……大早上起来的，别喝这个了。你有尤润他们家弄的那个养生丹没？”

“呃，有。”

“嗯，吃上。”

“吃过了……嗯？”

忽然，路遥一愣：

“凡哥……你知道了？”

“嗯，今天我来上班的时候，昨天负责监控的人就和我说了，说昨晚你进去洛雪葳的房间不到十分钟，爱丽丝就跟了进去，你们仨一晚上没出来。”

“……”

路遥嘴角一抽。

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喝了口咖啡压压惊后，他说道：

“我竟然不知道该和你说些什么。”

“哈哈，那还用说什么……艳福不浅呗。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么？意识是全程保持清醒的么？”

“有用的信息并没有。意识肯定是清醒的，昨晚……确实是她们俩。老实讲，我也没想到。然后……就都是很正常的流程。”

“……没输吧？”

虽然郑小凡说的很笼统，但路遥却并不意外，而是很淡然的说道：

“没有，我赢了。”

“厉害。”

听到这声夸赞，这下路遥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了。

只好继续往下说道：

“不过我醒来的时候，白毛已经走了。其实昨晚上……我发现的时候，洛雪葳就没给过我选择权。她就说，这是她送我的礼物，而今晚，我是国王，爱丽丝是我的奴隶……而爱丽丝也默认了，哪怕摘下眼罩，看到了我，也没反抗……并且，她对洛雪葳是言听计从那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着说着，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昨晚那荒唐的一幕幕，一时间又有些恍惚。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而他停顿的时候，郑小凡说道：

“跟我们得到的消息其实是一致的，这俩人，洛雪葳是绝对主导的那一方。这点我们并不意外……还和你说什么了？早上的时候你们有过什么交流么？”

“有，我问了句爱丽丝去哪了，她说已经离开了。问我这个生日礼物怎么样，喜不喜欢……然后说我喜欢就好。昨晚是很难忘的一夜，她也很喜欢，不过现在她要去做美容去了……就这么多。”

“没有提出什么要求？”

“没有。”

“……好，我知道了。现在你的路虎上面有一台定位器，昨天晚上安装的。你记得出入一些敏感单位的时候，不要开这台车。被问起来，就说太招摇了。知道么？”

“……行，那我去财富花园，把那台mini换过来。”

“嗯。还有其他事情没？”

“没了……不过我这两天得缓缓。”

听到路遥的话，郑小凡那边微微一笑：

“哈，好。休息几天吧。”

“嗯。那我挂了。”

“好。”

嘟嘟。

电话挂断。

端着咖啡的路遥看着那台被安装了定位器的路虎，精神头再次有些恍惚了起来。

恍惚中，昨晚的一切开始在脑海里翻滚。

洛雪葳……真会玩啊。

玩的可真花。

而白毛……

天生尤物。

他只有这四个字来形容。

至于战况……他觉得自己赢了。

但却也是惨胜。

而胜利之后，就是无尽的空虚。

他真的觉得自己现在特别佛系，观红尘滚滚如白云苍狗，甚至有点想出家的意思。

你就琢磨昨晚上他到底经历了怎样的一夜吧……

……

“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在状态呢？”

“……昨晚喝多了，难受。”

面对徐若初的问题，路遥只能这么回答。

听到这话，徐若初在他怀里拱了拱，也没多说什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今天不用上班。

和他好好呆一天。

就挺好啦。

……

路遥的生日虽然谈不上喧嚣，但至少对他冲击挺大的。

就像是解锁了一种全新的成就体验一样。

以至于生日过后的几天里，他还时常会走神恍惚。

不自觉的脑子里就蹦出来了各种各样的画面。

但洛雪葳对他却还挺正常的。

一如既往。

并且俩人的闲聊也好，相处也罢，大家似乎都很有默契。

我不提赵利军，你别提胡璃。

每天的闲聊都是一些琐事，说笑。

但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路遥和她见面确实见的挺频繁。

按照郑小凡的话而言，绅士俱乐部那边都快成路遥的第二个家了。

不过关系这么近也不太好，随着路遥又拿到了一份报告书后，按照国安的意思，最近的联系不宜太频繁，要拉锯一下。于是，他就找了个“工作忙”的借口，开始躲起了清静。

时间一晃，来到了十五号。

这段时间里他似乎回归到了学生的身份，每天去通信科那边上上课，要不就是回到自己的科研室建立模型的升级计划。

虽然项目还没审批，但射频芯片模型的升级是必然的。

他得大概做出来一个粗略的计划，以至于等团队组建起来后不至于摸瞎。

每天还挺充实的。

而时间临近中午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提醒，是银行发来的。

提示他有一笔28万多的款项到账，同一时间，海思的短信提示也发了过来。

这是他的工资以及绩效。

看到这钱，路遥一愣。

28万，也就是他7个月的工资。

抛出去上个月的基础工资外，华为整整给他发了6个月的绩效奖金。

他真挺意外的。

按照自己的猜想，这项目毕竟是年后才完成，发个四五个月，或者是保底的四个月已经足够了。

结果竟然发了整整六个月的。

还挺厚道。

他心说。

接着也就没再管。

他和海思的合作已经暂时告一段落，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工资了。

28万虽然不多，但也不少。只不过现如今他不太在乎罢了。

而刚把手机放下，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是孙立强打来的。

他赶忙接通：

“喂，老师。”

“嗯，你在哪呢？”

“科研室，做芯片的发展研究计划。”

听到这话，孙立强便说道：

“这样啊……那算了，我直接电话和你说吧。四月初有一个在美国的技术研讨交流会，你要不要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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