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孙和冯木哈哈大笑,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这两个老头说的话过于莫名其妙,以至于余切感到有些不对劲,直到他隔了两天,张守任把《文艺报上一则新闻拿给他看,余切才恍然大悟。
新闻上是“第二届茅盾文学奖评选”的幕后趣事,冯木写的。
该奖项评选范围是1982年1984年这3年期间出版的长篇小说约450部,以及各地共推荐的作品92部。评委会为此开了数次会议,有一次,地点就在《文艺报的小会议室——是的,就是余切两天前去过的地方。
这一次评选过程中,巴老本人未能到场,但是通过电话传达了他的想法:
“不要照顾,要艺术精品。”
听到这句话的人是谁呢?
正好是冯木和鲁孙两个人。这也间接代表,他们是评委会不多的成员之一,否则不会写下这篇文章。
茅盾文学奖并不公布具体评委会成员,而只公布评委会主任。众所周知,巴老本人的地位超然,他自然不会接受走关系。
也就是说,冯木和鲁孙两个人,在暗示余切小说“得到了公认的好评”。
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这是可以想得到的。
即便是余切,他也有些轻飘飘起来,在国内,他有可能拿到最高的文学奖,在日本,他也至少能获得一个提名;如果都能拿到,他将会无可争议的拉开和其他人的差距。
如果历史不发生变动,这种差距将让人终生望尘莫及。
燕大的业余乒乓球王四处出击,打遍全京城高校圈无敌手,余旋风再次名扬校园。只有国手级别的精英运动员,才能压制他,而这时候,他往往会选择打桥牌获胜。
而打桥牌打得下不了台的时候,他会和数学系和物理系的同学打乒乓球。
当两者都无法获胜的时候,余切就会开始写小说。
这不也是《国富论的经济学常识吗?发挥了余切的比较优势。
经济系主任胡岱光,对余切已经放任自流,余切在作家的路上走到了这一步,他已经不太可能再去做一个二流的经济学家了。
尽管,胡岱光仍然觉得余切极有天赋,而且他觉得两者并不冲突。
有多少人知道,写出《国富论的亚当斯密,这位经济学殿堂永远的超级巨星,是爱丁堡大学的英国文学教师?
当余切如此风光时,他的朋友余桦正陷入到无尽的苦恼。过去两个月,余桦没有写出令他满意的作品,他除了和《十月编辑部交流,少数几次出去的机会,都是和余切一起。
而余切听说余桦也玩乒乓球后,总是毫不留情的剃他光头,打得他满地找球,让他负重训练。
又听说,余桦还玩足球,余切几天就学会了足球,在燕大的足球场上轻松外线超车余桦,把足球灌进球门。
除了打牌不行,余切简直是六边形战士。
余桦有时候觉得,余切是一个最不像作家的作家,他更像是四肢发达的体育生,他是石铁生心目中的完美自己,但余切根本没有经过任何沉淀,就写出了足以让人称道的小说。
11月的最后一天,余切带着火车票来找余桦,告诉他,我们要去南方的浙省杭城一趟。
余桦心想:我终于到了被淘汰的这一天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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