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睡着了?】
楚流徵努力将哈欠往回咽,转头环视一圈,问:“周公公,陛下呢?”
周元德心道你还好意思问,主子醒了还在睡,有这么当近侍的吗?
他斜眼瞅着楚流徵:“陛下自然在文华殿,姑娘既睡醒了就快些回去洗漱,咱家得去趟万寿宫,陛下跟前不能缺人。”
【不是还抽查么?暴君又改主意了?】
楚流徵吩咐人将棋桌收拾好就快步回了后殿耳房。
一掀帘子便瞧见夏巧茹怔怔地坐在床上,盯着手里那盒药膏出神。
“巧茹。”楚流徵进屋唤了声,疑惑道,“你怎么没去茶水房?”
听到声音,夏巧茹猛地转头看来,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
楚流徵听得奇怪,她住这儿当然要回来啊,不然去哪儿?
“我回来洗漱。”她掩嘴打了个哈欠,“昨晚照着棋谱摆了一夜棋,困得很,你帮我找找薄荷油吧,我抹点提提神。”
“下棋?”夏巧茹眨巴一下眼,语调上扬,有些奇怪。
不是说流徵睡在寝殿吗?
怎么只是下棋?
楚流徵困得很也没注意,就着冷水洗了把脸,打开衣柜拿衣裳。
趴着睡了那么久,身上这套皱得不行,不能再接着穿。
谁知顺手便拿到被她自个儿剪了一大块的那套,顿时觉得自己亏得慌,简直倒贴钱上班。
她寻思着一会儿拿去给茉香看看,若是能补一补接着穿就最好了。
她快速换了身衣裳,坐到镜子前梳妆。
夏巧茹起身取了薄荷油,点在指尖,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
鼻端是清新的薄荷香气,楚流徵往后靠在她身上,随口问:“你刚才在屋里想什么?”
夏巧茹的声音温温柔柔:“我在想是该等你回来换药还是将药送到寝殿去。”
“自然是等我回来。”楚流徵闭着眼道,“按照规矩,没有陛下的吩咐,不得随意出入寝殿。”
“嗯,你之前说过,我都记着呢。”夏巧茹笑笑,“所以我拿着药等你回来。”她还以为等不到了。
想着周元德的叮嘱,楚流徵没敢耽搁太久,匆匆换了脖子上的药膏之后便拉着夏巧茹往文华殿疾走。
文华殿内正在议事,楚流徵站在门口听了会儿,感觉不是进去的时候,便跟夏巧茹一起去了茶水房。
茶水房里,辰星刚讲完一个笑话,茉香笑得肚子疼,眼角都笑出了泪花。
见楚流徵和夏巧茹来,二人忙招呼她们坐。
“流徵姐姐!”辰星熟练地往楚流徵身上一扑,亲热地挂在她胳膊上。
楚流徵都习惯了,带着人形挂件坐下,将挎着的包袱递给茉香:“我的裙子破了,劳姐姐替我看看,能不能补?”
茉香打开包袱将裙子拿出来,一瞧破口处便皱眉:“谁给你剪成这样?”
“我自己剪的。”楚流徵揉了揉辰星凑过来的脸,哄道,“乖。”
一听是她自己剪的,茉香便知必有内情,但楚流徵既然没细说,她也没追问,两手抓着裙摆仔细瞧了瞧,道:“你这裙子素,若有一样的布我可以试试,应该看不出来。”
布确实还有,楚流徵殷勤地给茉香倒了碗茶,好话不要钱一样往外冒,直把茉香夸成了天上的织女。
“且住。”茉香捏了捏她的腮帮子,“你若真想谢我,一会儿御膳房将点心送来,你替我送到御前去。”
楚流徵眨巴一下眼:“什么点心连姐姐都不敢送?”
“是太后让冯大夫开的方子,给陛下调理身体的,苦得很。”辰星将下巴放在她肩头,“本来只要磨成粉冲泡就行,可不知太后听谁说的,非要御膳房给做成点心,说是模样好看些陛下更愿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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