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大海身死,又不见洛莺与师娘,丁耒尽管心中悲痛,却到底压抑了下来,祈求着上天保佑,二人顺利。
走过一方街市,一路又是残垣断壁,惨不忍睹。丁耒不忍地转过头,遥远处影影绰绰,似有一栋建筑依稀。踏破铁鞋,终觅去处。便见近前尸骸堆砌,一座建筑拔地,高轩耸立,瓦砾青翠,褐黄牌匾,上书写有“云轩阁”三个大字,工整莫名,遒劲有力,乍然一看,独显不凡。
此阁门前同样乱象丛生,多有马蹄踏痕,落脚足印,显然是慌乱中,有人仓促逃亡过。
此时两名夏朝军卒有说有笑地走出,手里提着两道头颅。里面传出声音,是孩童的哭声,也有几名女子的求救声,此时也有军卒在里面,施鞭爆打,一面吼叫:“要你们反抗?待会一起充作奴隶,运到我们大夏,好好整治下你们!”
丁耒心底升起怒火,这些夏朝军队,一路杀戮,违背人伦,应当快而诛之!
就在此刻,他的眼前闪过一道信息:“支线任务后续:云轩阁困有三名少女,杀死其中看守几名军卒以及一名头目,可获得功德奖励3点。”
居然还有任务,除却那名妇女孩子2点,这里3点,加上他之前攒下的4点,如无意外,他又能积累9点。一番思索,他已摸身而上,趁着两名军卒有说有笑,他抽身上前,剑如冷石,坠落在二人脸庞。
二人尚未反应,目光一呆,剑光就对准二人头颅刺来。
其中一人微微一偏,脸上划过一道犀利的创口,另一人则整个面目被削下大半,这也是长剑锋利作用,加之丁耒武功提升,杀心在此,一时怒及出手,当场击溃。
那名受伤的军卒怪叫一声,便要冲入房间内。
丁耒可不能让他如愿,剑随身起,刺入了此人的后心,用力一搅,内腑混乱一片,眼神一失光华,倒地不起。
里头似乎听到了声响,两名军卒连连冲出。
便见丁耒三山剑法再出,“坠山”式出,二人眼前,仿佛有山石经历风雨磨砺,千锤百炼,坠落在地,散而开来,点出两道寒芒,分落在二人的身上,一时间惨叫传出,二人同时倒地。
丁耒工夫又高了一层,加之趁势杀人,更加轻而易举。
两名军卒倒地同时,里面传来爆喝之声,丁耒便见有寒光闪现,一道硕大的锤影当头而来。
此锤浩大,方正,沉重,刚硬,锤光乍现,顺头便砸。丁耒一剑倚来,与锤交织在一起,砰地一声,他脚步连退,手臂虎口居然崩裂开来,本来他施剑太多,负荷巨大,如今伤势再起,可谓难以驾驭。
“你是什么人?”这名大汉走出,说着中原语,穿一身夏朝军服,铠甲连环,每一步都沉稳厚重。
听到大汉的话,丁耒默不作声,而是转身就退,他顺势一脚踢起地上长戟,猛的扎向大汉。
大汉手臂肌肉鼓胀,猛的一抖,大锤暴怒砸下,就与长戟分而开之,长戟居然被生生碾压弯折了!
他武功毫无花俏,纯粹蛮力,但力道之大,远胜普通军卒。
丁耒心惊之余,转身踏墙,飞扑而上,落在了房顶。他也是情急施展,动作麻利,居然仿佛飞檐走壁,他轻身方法全无,全凭自身心意,这番灵动如猿的动作,令得大汉面色一变。
他没有追上,而是提起脚边长戟,倒射而出,呼呼风声,顺势而来,刮入耳边,如鬼哭狼嚎。
丁耒感受不妙,当即反身,举剑就劈,施展的是“搬山”,如有一道青山耸立,重逾千斤,横陈,搬离,挡在面前。剑光重中带缓,缓中带动,动中带变,变中又回归了“拙”,大巧不工,无非如此。
剑与长戟几乎擦肩,惊险万分,丁耒刚接下第一戟,第二戟,第三戟,就连贯而来。
长戟如虹,迸射而来,如一道道羽箭,刺破天穹,浩瀚汹涌,大力沛然,其势无穷。
丁耒接了第二剑已觉不对,他如今武功对付这样一名小头目,还是相对羸弱,难以相抗。
第二戟几如怪啸,深深阴恻,擦破了耳畔,第三戟却接踵而至,如一柄杀伐带怒,波涛汹涌的罡风。
丁耒第二剑去势不稳,还要接下第三戟,明显力无能及。他眼前只见长戟放大,对准了咽喉,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目光森然。他就要面临生死大劫,心头肃穆之余,更带着几分不甘。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只觉身旁如风随至,一道身影当空而落,脚步踩在瓦砾上,轻盈无声。
一只手掌,如摩云千垂,囊括周遭,掌势惊人,当空微微一个折转,顺势捣入,巧妙精密,一手便抓住了长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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