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苏茜和法国分部的专员被死侍围困在小镇中,是你们救下了他们。”楚子航替他解开了疑惑,顺便将自己在青铜狼面面具上发现的那些卢恩符文告知对方。
“奥丁之狼么。”路明非细细琢磨,感觉这事儿有点不对头,似乎有一只幕后黑手将所有的事串联在了一起,但一时半会儿收集到的信息不够。
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装神弄鬼自称奥丁的家伙,已经和赫尔佐格一起并列路明非心中必杀榜榜首了。
“所以你加入卡塞尔学院,就是为了给楚叔报仇?”
“嗯。”
“那小妍阿姨呢?”路明非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在了复仇的路上,她会有多少伤心?
你强行纯化血统的那种秘术,用多了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影响,就没考虑过将来吗?!”
“我写好了遗嘱。”楚子航目光微垂,看着杯中酒水,倒映着天板的灯,妖艳而刺眼:
“她还年轻,可以再生一个。”
路明非闻言,深深看了眼楚子航,知道以这家伙的性子绝不可能开玩笑。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底翻腾的怒火,他淡淡道:“那种法子少用,勇者斗恶龙是个团队游戏,一个人打不赢可以募集伙伴。
找奥丁复仇的话,叫上我,最后一刀可以留给你。”
楚子航抬眸看着他:“为什么?”
“谁知道呢。”路明非举了举杯,与他碰了碰:
“或许我们上辈子是兄弟吧。”
感受着他话语中几乎无条件的诚挚,即便郎心似铁,楚子航这块铁也该被捂热乎了。
他点点头,将杯中酒水饮去一半,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谢谢。”
“兄弟之间,不用说谢。”路明非摆了摆手,再度倒酒:
“我查了一下资料,除了你之外的人,很多都把楚叔忘了。
但还有两个人,好像连你也给忘了。”
“谁?”楚子航皱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校篮球队和市篮球队的队友,甚至连小学那几个嘲笑他是父母离婚的可怜虫的家伙都还记得。
能被路明非特意点出来的,怎可能会忘记。
路明非看着他,说出了两个名字:“夏天,夏弥,还有印象吗?”
欻——
好似有一股电流从尾椎骨直击天灵盖,楚子航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但在寒颤的余韵过后,那东西又被重新掩埋,未能有重见光明之日。
那种感觉,就像是牛顿的棺材板在动,被一帮人给强行压了回去。
不过就是刚才坟土松动的间隙,还是有一些画面闪现。
那些画面中,他和一个穿着短裙梳高马尾的姑娘去看电影,在水族馆把一个女孩儿逗得咯咯直笑,还在一个老房子埋头整理资料,身后有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孩儿在跳舞……
这些事情他还记得,一个是在与外校篮球队比赛的时候,穿着高跟鞋跳舞的拉拉队长,一个是仕兰中学舞蹈团团长,那是他们仅有的交集,在那之后他就没再与她们联系过……
可,最后一个在他身后跳舞试图引起他注意的女孩儿是谁?
为什么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蓦地,他想起了自己在二度暴血时,为了防止理智沦陷想到的那个女孩儿。
难道,是她?
楚子航皱着眉,试图努力回想起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一切。
然而回忆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与他作对,他越是想要将那段过往挖掘出来,它便藏匿的越深,一直到他不知不觉把杯中的红酒饮尽,都没有任何头绪。
路明非见状也明白了,探身过去给他斟满,语气悠悠:
“看来,不止是我,你的脑子也被人动过手脚了啊。”
“怎么样,现在愿意去检查一下了吗?”
卡塞尔学院的检查再怎么严格,也不会细致到侵犯学生隐私的程度,尤其是大脑这么重要的部位。
楚子航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酒就先别喝了,省得待会儿酒精干扰了检查结果。”路明非按下他往嘴边送的酒,起身朝着门外偏了偏头:
“走吧那就?”
楚子航起身,与他并肩而行。
“卡塞尔学院靠不住,相信我的话就跟我走,我不会害你。”
路上,路明非幽幽开口:“起码,如果真的要死,我会死在你前面,而不是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楚子航默不作声。
于是路明非又道:“单论血统,其实芬格尔比你和恺撒都强,但为什么他始终表现的那么拉胯,是因为不喜欢出人头地吗?”
“蛇岐八家是吃人的沼泽,卡塞尔学院也不遑多让,我不想看着你为了洋人的野心赴汤蹈火弄得一身伤,甚至丢了性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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