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将军好大的威风啊,你说打仗要紧,我沈如令配合至此,却不知半个月过去了,这仗打赢了没有啊?”
“你倒好意思来问我,你手下的河工消极怠工,施工又不严谨,致使桥墩垮塌,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告诉你,我已经递了折子上去,定要皇上治你一个御下不力的罪过!”
“呵呵呵!”沈如令冷笑,“人是你一声不吭地借走的,又是你全权在安排调配,我沈如令为了配合你一句话都没说过,怎么现在出了事,你倒想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来了?”
他迎着季大将军的怒火而上,半点没有退却的意思:“我告诉你,不光你会上折子,我倒要请皇上来评评理,你为了赶工期,打死无辜河工百余名,督战不力,半个月未见成效,倒是那乔大将军眼见着已经又要北上了,这孰是孰非,皇上圣明,定能一眼看明白!”
“放肆!沈如令,我贵为征北大将军,统御三十万兵马,连许茂典、乔舒都得听命于我,攻下覃州,那是我安排有方,怎么你一个小小的郡守,还敢如此顶撞于我?”
沈如令心里清楚,目露轻视之色,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这话,还是留着等到打下大良的时候再说吧!”
季大将军暴跳如雷,抽出腰间佩剑对着他:“你信不信,就算我将你就地格杀于此,皇上也不会怪罪于我?”
沈如令依然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冷笑道:“我爱妻、爱子皆已经亡故,我一个孤家寡人,苦苦苟活至今,不过是心中还存了一点忠君爱国之心,你以为,我会怕死?”
“那我就……成全你!”季大将军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口中怒喝道。
手起刀落,血光飞溅,沈如令的人头掉落下来,脸上依然是一副讥嘲愤怒的模样。
在场的众人纷纷惊呼出声,连季承勋也被他吓了一跳。
“你们都出去吧!”季大将军擦擦剑身上的血液,命人把沈如令的尸体拖出去喂狗。
“早在沈大公子出事的时候,他就已经见罪于皇上了,皇上有心补偿,他却拒不接受,又有那个姓宋的从中作梗,他才能做到如今两州郡守的位置,我看他是好日子过惯了,忘了我是谁了!”
“爹这么说,看来皇上应该也一向不喜欢这个沈如令,爹杀了他,那是了了皇上一桩心事。”季承勋起身笑道,“那我们就干脆把这次的责任全都推给他,就推说是他推诿懈怠,还口出不逊,违抗军令,所以我们就依法处置了他!”
“说的不错,但是筑桥的问题还是没能解决,这可不是长久之计。”
“这有什么,当今皇上这么好骗,实在不行,我们就故技重施好了。”季承勋不以为意。
“那恐怕不行,西南是个小国,即便我们战败了,也不过折损点人手,那舒郁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但这次打大良,那赵锡梁却是不好惹的主,只怕到时候我们不想打,人家也要倒追上门来了!”
季承勋变了脸色:“早说过不来了,这种战功有什么好挣的,一不小心倒把命丢在了这里,爹,我们不打了,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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