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云听她这样说,乖乖地点了点头,才放心地去舔糖葫芦。这样酸甜的味道,她竟是从未尝试过,只一口,就差点让她又哭出来。但她马上懂事地忍住,退到一边充当透明人。
“你可想好了,你这可是在与你父亲作对?”宋远知这才站起身,回头郑重地问孙嘉俨。
见宋远知变了主意,他自然是喜不自胜,这些问题,他早在昨夜就已想明白,当即毫不犹豫地道:“自古忠孝难两全。你不必顾忌我,这是我要做的事,绝不后悔。”
宋远知沉吟着,这事十分难办,下手轻了,根本无济于事,但若是重了,难免会伤到孙之泰,她倒是无所谓,只是到底还是觉得对不住孙嘉俨,何况现在还没到动孙之泰的时候。
“好,既如此,我答应你便是。只是,这事不能你来做,更不能由我来做。”她转身回到书案边,自顾自磨起墨来,“好了,从你出这个门开始,这事便与你再无干系,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做,这事便全权交给我了。”
“你……”孙嘉俨迟疑道。
“怎么,你不放心我?”宋远知饱蘸了浓墨,低头奋笔疾书起来,边写边还不忘调侃他。
“当然不是,只是……这事到底是我来找你办的,哪有我不管不顾坐享其成的道理?”
“你大清早来找我,难道不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想让我帮忙?我既然答应帮了,你还这样扭捏作态作甚?”宋远知一向是补刀不见血,写着写着,她又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我不肯帮你,你是不是要去闯宫门,告御状?”
“呃……”一下子被宋远知戳破了自己的心思,孙嘉俨涨红了脸,羞愧地答不上话来。
宋远知无奈地摇摇头,未几,她将手中毛笔一扔:“走,骑马去。”
“骑马?”孙嘉俨又跟不上她的思维了。
“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你大清早来砸我宋府大门这个壮举?”宋远知将几封信笺小心地吹干封好,又道:“你等我一会,我去交代一下。”
孙嘉俨恍然大悟,宋先生果然是思虑周全,滴水不漏,但他马上又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吴云云:“那她……”
“她在我府里,你还有什么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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