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有空唬你。你那一万五千兵马不肯听我号令,你赶紧的,我已经派人突围求援了。”
徐骞犹自不信,他一面往外走去一面对身后人喊道:“把陈统领送去医馆,你们几个跟我去城头看看。”
安固城外,蛮兵大军压境,如蝗蚁般黑压压一片。旌旗飞彩,戈戟林立,蛮兵褐色的盔甲寒光闪烁。
这阵势足足有五六万之众,徐骞眼见形势不妙后,惊慌害怕极了,心咚咚直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了。
在登城楼时他还不肯相信庞猛所言,以为这不过又是庞猛破坏他做乐的一个借口,可如今亲眼看着蛮兵就在二十里外的地方,他胆战心惊。
见到蛮兵如黑云压境般隔着护城河对己方虎视眈眈,徐骞简直欲哭无泪,在这安固城快活惯了,他都忘了这里是边关之地,随时可能有一触即发的大战。
他年少时也是男儿豪气冲云天,也曾满心希望一展长才,可文有展洛天压着他,武有郑容、苏衡压制他,他那点儿抱负早在一次次被他们压制中,掐灭在萌芽状态里了。
当年京中总是拿他与展洛天,郑容,苏衡相提并论,称他们中京四少。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斤两,文不成武不就,无非是生的同他们一样好看,家世背景同他们一样而已。
跟其余三人一比他简直就是一无是处,也就那些风流韵事能拿来说道一二了。
这些年仗着太子岳父的身份,他倒也混的风生水起,可今儿个若要他真去抗敌,他哪有这个胆量。
他心惊胆颤的看着远处蛮兵压境,心中忐忑不安,不由得暗暗怪起太子和皇上来。
原本他在中京快活逍遥,过着鲜衣怒马的好日子,皇上干嘛非要把他派到这破败不堪的边境之地,给他找苦头吃呢?
好吧,他来了也就算了,反正有镇阳关在前面挡着他也乐得快活,也都呆了这么些年了,偏偏他还没逍遥够,敌军兵临城下了。
为什么都没有收到镇阳关送来的消息呢?蛮兵怎么来的?并未听到镇阳关被蛮兵攻打,怎么这些蛮兵竟跑到了镇阳关后方来了?
他们究竟是怎么出现的,徐骞不解的望着城外,一个头两个大。
他回头看了看庞猛,这小小参将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小外甥,从没把他放在眼里,总是跟他对着干。倒不如让他去跟蛮兵抗衡吧。
想到这,他拿出腰间悬挂的虎符令牌,双手递给庞猛道:“庞参将,我把这令牌交于你,这城中兵将都由你调遣,这安固城的百姓我也都交于你了,这安固城,这安固城乃边塞要地,你可得给我守好了哈。”
庞猛眯着眼瞧了他半晌,气得简直想跳脚,这坏透了的老小子现在倒是知道把这一万五千兵马给自己了,这些兵将日日偷奸耍滑,疏于训练,跟自己巡防营的兵马简直不能相比,让他们对抗蛮兵可是够呛啊。
他看了看远处黑压压的蛮兵,气急败坏地接过令牌,握着腰间悬挂的银龙刀,头也不回的下了城楼。
无论如何要守好这安固城,只仗着两万兵马并不简单,希望手下能尽快搬来援军吧。
若是晋王表哥在,区区五六万蛮兵却是不够表哥玩儿的。可惜自己能耐没到那个份上。但这安固城他一定得守住了,不然他实在没脸回去见皇帝舅舅和晋王表哥。
徐骞见庞猛走了,忙让城上兵士继续防守在原地,自己则带着一干随他声色犬马的将领不迭地往城楼下走去,到了城楼下他低声对几人交代道:“快回府衙商议对策。”
一干人急匆匆不顾形象的往马匹前狂奔而去。清晨的微光此刻才渐渐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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