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飞点了点头，沉声道：“我心里有数。”

说罢，他们三人便转身下山去了。石飞心里当然有数。山东的灾害，大部分根源都在京城。若是不去京城找到罪魁祸首，山东的百姓，又该找谁说理？

“我会好好学本领的！”狗蛋看着石飞远去的身影，用力挥了挥手。

石飞回头对他笑了笑。

三人的脚程都很快，尤其是余长生，他腿上贴着神行马甲，可以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正是靠着这道法术，他才能从南方一路赶到北方。

到了琴岛之后，余长生说道：“琴岛的教堂众多，其中有两个教会最为活跃，一个是天母教，一个是三新教。他们……”

“不用那么麻烦！”石飞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只要知道他们在哪里就行了。咱们又不需要搜集证据，找人告状。”

“那……”余长生有些不解。

“当然是杀了。”石飞的话带着无尽的寒意：“杀了干干净净！”

三人来到一处教堂前，只见教堂外排着长长的队伍，队伍中的人们个个骨瘦如柴，面色蜡黄，眼神空洞，仿佛行尸走肉一般。

他们手中捧着破旧的碗，等待着教堂发放那一口救命的粮食。

石飞刚迈步上前，角落里突然窜出一个满脸麻子、流里流气的男人，挡在他们面前，语气嚣张地说道：“哎哎哎，排队去！懂不懂规矩？”

“嗯？”石飞眉头一挑，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人是教堂请的保安吗？

“你们懂不懂规矩，排队去！”那男人见石飞面无表情，又看了看他身旁的阿箬和余长生，不耐烦地继续说道：“一看你们就是外地来的，不懂规矩。”

他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一看你们就是来骗吃骗喝的，傻傻呆呆的乡巴佬！”

见石飞依旧没有反应，他更加得意，继续说道：“老子我今天心情好，才告诉你们。”

“领了吃的，要是碗里有金粉的，就自己吃下去。要是没有金粉的，就拿到那边去。”他用大拇指指了指不远处另一个队伍，那里的人也排着队，手里都捧着一碗吃的。

他终于传授完什么了不起的“规矩”：“看到没？把领到的吃的分一半到那边！”

“呵……”石他轻轻一挥手，一巴掌扇了过去。那男人的脑袋瞬间转了一圈，脖子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随即“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再无生息。

他差点都忘了，这个地界除了洋人，还有为虎作伥的帮派，地痞，不作为的官府。

尸体摔在地上，却没有引起任何波澜。排队的人们只是麻木地看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等待着那一口救命的粮食。

他们这一路来，早已见惯了生死。

今天是别人，说不定明天就是自己。

死亡，比想象中还要近。

石飞越过排队的人，来到教堂门口，就看到几名传教士在领头人的授意下，对着饥民发着不同的东西。

一种是普通的白粥，一种是发着黄色，如同玉米面的黄粥。

那黄粥之中透漏着诡异的气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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