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宇政将李明楼的房子送给姜云,便是希望用姜云的能力查一查,这李明楼案后面是否还有人。
……
“咳咳。”
姜云捂着鼻子,慢慢走进这间密室之中。
顺着狭窄的通道,往下面走了约七八米,这才来到密室尽头。
密室并不算大,只有大概四五个平方米,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法力流转之下,姜云的双眼在黑暗中,也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密室空空荡荡,唯独最中间,放着一个黑色木盒子。
这木盒子受了潮,已经发霉,上面的锁也锈迹斑斑,姜云稍一用力,便将这个铁锁给扯了下来。
然后他看向木盒内,竟放着厚厚的好几本书。
书?
姜云随手拿起其中一本翻看起来,竟是账本加受贿日记。
“正德二十一年,五月,江南省布政使庞云光赠送黄金五百两,让我给他远房侄儿安排一个闲职。”
“正德二十一年,五月,禁军统领李望信赠送黄金千两,希望我在朝廷上帮他提议,将他调到锦衣卫衙门。”
“正德二十一年,六月,李望信又带来了黄金千两,对他顺利调入锦衣卫表示感谢。”
“正德二十一年,六月,冯玉的一位远房亲戚想要调入礼部,冯玉特意派了宫中的小太监来打了招呼。”
姜云一连往后面翻了好几页,里面所记录的,绝大多数都是顶级权贵和李明楼之间的交集。
“奇怪。”姜云皱眉起来,李明楼这人贪归贪,但也给账本中的人办了事。
就周国内的贪腐严重情况,李明楼罪不至死才对啊。
他认识的满朝文武大臣,若是愿意的话,也定能将他的性命给保下来。
要知道,连李望信和冯玉都请他办过事,这两人在萧宇政面前的影响力,还能保不下一个贪官?
除非说,这个李明楼会落得如此境地,并不仅仅是因为贪墨钱款?
还有一些别的原因?
就在姜云沉思之中,突然,密室的上方传来一阵响声。
“素问?”姜云试探着问了一句。
可突然,上面的微弱光亮便被盖住,还有不少泥土,正从上面灌溉下来。
上面有人。
并且这个人,想要把自己活埋在这里面?
想到这,姜云赶忙把这几个账本给收好,顺着下来的石阶,往上面冲去。
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用一块黑布蒙着脸,正用铁锹铲土,不断的朝这不大的密室内填去。
想要把姜云给活埋。
砰的一声巨响。
中年男人正忙着呢,一道身影便从里面冲了出来,瞬间把中年男人给撞倒在地。
蒙面的中年男人见状,脸色微微一变,抓起铁锹便朝姜云的头顶狠狠砸去。
姜云抬手便抓住了这根铁锹,力道极大,任由这蒙面中年男人如何挣扎,铁锹都纹丝不动。
“放,放开我。”中年男人大声喊着。
姜云微微眯起双眼,用力的将对方给推倒,缓缓说道:“我是锦衣卫东镇抚司指挥使姜云,你是什么人?”
中年男人听到锦衣卫三个字,仿佛被吓了一大跳,转身便要逃跑。
这中年男人瘸着个腿,一瘸一拐的转身逃走,哪能逃出姜云的手掌心?
很快姜云便将此人擒住,狠狠的按在地上:“行,不说话是吧,你不说话,我带你回诏狱,慢慢问。”
“我不去诏狱,不去诏狱。”
中年男人听到诏狱这两个字,仿佛神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竟是痛苦的嚎叫起来,并且不断挣扎。
姜云让这中年人自己折腾,中年人在地上折腾一番后,也累得够呛,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姜云蹲在对方面前,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只要你好好回答,我便放你离开。”
“你,你是锦衣卫,锦衣卫说话都不算数。”中年男人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后面更是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里是我家……”
“你家?”姜云微微眯起双眼:“你姓李?”
不对啊,听冯玉说,李明楼一家,当时应该已经被抄家,女丁编入教坊司。
男丁则是流放。
流放之地,要么是极北的苦寒之地,要么便是比西南三省,还要西边的原始森林。
这两个地方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那便是普通人若被流放去了,想要活着回到京城的概率,微乎其微。
“我,我叫李修南。”李修南浑身微微发颤的回答。
姜云问道:“之前这屋子里面,装神弄鬼的,也是你?”
“是。”李修南不想重回诏狱,只能是如实回答。
“你想干什么?”姜云问道。
“我爹是冤枉的,我爹是被冤枉的。”李修南急切的说道:“当初是锦衣卫屈打成招,强行让我父亲认的罪。”
姜云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每一个进了诏狱的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你说你爹是冤枉的,那他贪钱了吗?”
“贪了,但没贪这么多。”李修南神色焦急:“当时我爹的案子出来以后,满朝文武大臣,把各个衙门,多少年的贪污烂账,都算给了我爹。”
“最后算出来的总账,我爹贪了上百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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