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客僧道:“他们有三个人,骑驴,没有武器。
昨晚还在客房休息一夜,走的时侯换了些干粮和盐,但我没注意他们的去向。”
“上山的路,有几条?”沈灵竹对这边并不熟悉,但石五郎1q肯定没有向县城走。
“小竹子,你们或可向官府通报,但不要擅自去追。”别看大爷爷说远离红尘,但沈家发生的事,他的大孙子都会探望时一一说给他听,即便自己不回应他也照说不误。
沈灵竹一顿:“嗯嗯,大爷爷安心,我不会自不量力。”
大爷爷显然并不十分信心,转而看向沈妙竹,后者点头道:“他三个青壮,我们三个只有舅舅一个有武力的。
大爷爷,我们先行回去县城上报官府。”
三人离开寺门老远,还能看到大爷爷在台阶上看着。
沈灵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老人家只是抄心而已,哪怕知客僧没有见过他们,送来你亲笔画的人像,他也会叮嘱你。”身为长辈的黄宗齐感同身后。
沈灵竹笑道:“大爷爷,终究还是红尘中人。二姐,你说呢。”
但她没有得到回答,还发现二姐在盯着舅舅赶的驴骡,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
她不由轻拍舅舅肩头,让他稍稍放慢速度。
黄宗齐也回头看向沈妙竹,见她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在腿上画些什么,然后又因为车一颤,她画到一半又重新开始画。
于是,他干脆停下车稳住驴骡,让大外甥女画完。
等了片刻,沈妙竹才收敛发散的思绪,说道:“石五郎三个有可能是从水路来到顺县。
他们骑的驴,也有可能是在什么地方抢的。”
黄宗齐一拍大腿:“着啊,我在铺子里转了一圈儿,听到有食客说,码头边上有家客栈的住客丢了驴。
他们定是偷过驴进到鸾山,客栈即使报官,也难找到。”
沈灵竹则是听的眼前一亮,感谢大伯教过他们这附近的地形路线图,“二姐,能推论出他们走的方向吗?
进山的路虽然多,但是离开也不过三个大方向,一个是县城他们不会再走。
另一个是向神泉集,过界河入唐县,绕去易县进京,可他们一直走水路比现在更近。”
沈妙竹对她的推断表示赞赏,并接下去道:“所以,他们打算通过鸾山走施阳山,再经易县进京或向大同出关去。
而驴走山路,比马还要合适。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水路出了问题,不得不走陆路。”
“找汪县令上报吗?我们快些的话,说不定官差能追上石五。
毕竟相对本地人,他们对道路不熟。”沈灵竹想想都高兴。
但是沈妙竹却慬慎的摇头,“我们最好能追一段,通过驴粪之类的来判定,石五究竟有没有走施阳这条路。
舅舅,不如我们兵分两路。”
“太危险了,不行。万一碰到他们……”黄宗齐反对,他想了下道:“我不信他们没带武器,也不信只有三个人。”
如果只有一个石五郎在逃,他或者会追,可事实有三个人。
“舅舅,他万一没进施阳山,而是走神泉集去唐县,家里可能会有危险。”沈妙竹试图说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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