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母亲她劝过女儿莫连续有孕,可女儿有女儿的压力。
她儿媳道:“娘,您跟去也行,这几天肉卖得慢,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不必,她身边有人照看。”齐氏顿了顿又道:“你想去县城的话,明天卖完肉我们一道去。”
“找爹。”小孙孙忽然开口。
齐氏抱过他亲亲:“好,找你爹。”
她再抬眼远望,沈家人已走出老远。
而这边车厢上,沈灵竹给黄如月捶着腿:“娘,你们去那么远,究竟为何?”
“我也很好奇,外边赶车的是先竺,你放心讲。”胡氏笑着说,只有沈妙竹安静的听着她们说话。
黄如月略一沉吟,低声道:“我们之前给一个药材商投过两千两银子,他前往江右收药后没了消息。”
胡氏惊讶,家里每年的出息多被老爷花用掉,“你们从哪弄到的两千两?”
“玉,我们在买下的山脚溪底,拾到一块雕一半的羊脂玉。
二爷找人估价二千两辗转卖了,之后想钱生钱,结果钱投出去没了消息。”黄如月叹气,然后又接着说:“相公越想越气,后来有传言说,那个药材商病死在外。
但我们仔细打听过,那人不仅没死,还在南直隶又娶一房,搞什么两头大。”
“于是爹要去要回两千两?”沈灵竹想想,也不愿白白让人骗去这么多,两千两并非小数目。
黄如月点头:“刚好那位游方道士在南边见过药材商,我们就找他假装听信他的话,一起南下。
后来,相公在南直隶高价请镖师,把这笔银子要回。
然后继续南下,除了拜拜三清拜拜佛,还收些珍贵药材。”
她伸手比了个数,说是这次挣的。
沈灵竹眨眨眼:“这生意,可做。”
胡氏瞪她一眼:“拿半条命换来的,半分不值。”
黄如月苦笑:“还真是,接下来我看诊,说不定把挣到的全花完也不够。”
“不会的,您的身体在于调养,师兄说近两年勿再生养最好。”沈妙竹说完,黄如月老脸一红。
她不好意思的道:“妙竹,你,还是个孩子。”
“医者眼里不分男女,我只是陈述事实。”沈妙竹表明态度,学医还是要学的。
胡氏连忙换过话题,说是家里的房子不宽裕,暂时委屈她们母女三人一间屋。
黄如月道:“相公说,他会将老宅盖起。”
沈灵竹提出意见:“别盖什么亭台楼阁,我觉得二三进的四合院,挺舒服。
而且不张扬,对大伯声名好。”
而车后,并排骑驴走的沈淮沈池,也在说盖老宅的事。
沈池现在也不敢再盖什么花哩胡哨的宅子:“哥,听你的按京城样式盖,待盖好,娘子身体也好些,我去乌蒙找你。”
沈淮摆手:“倒也不必,你在家照顾好他们,我才能安心做事。”
两兄弟却没想到,回到家沈先竺提出要随父赴任,他的理由很简单:“家里有二叔照看,我去照顾爹。”
对此,胡氏坚决不同意,母子两个闹得有些不愉快。
沈灵竹来劝大哥给大伯母服个软时,他道:“小竹子,如果你明知二叔前途凶险,会不想陪着照顾吗?”
她反问:“大哥,不说其他,你打的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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