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万万没想到,在官道岔口边一直等啊等,不见沈灵竹她们的影子。
无他,大夫诊脉之后立刻给胡氏开方煎药喝,让她睡了整整一个时辰。
而沈灵竹则随师姐到旁边主治外科的医馆,把一份外伤膏药单方卖了十两银子。
她给羡慕的哟,说话都带酸味儿:“师姐,你脑子里有多少单方,咱们列个表排着卖?”
不出意料,师姐先赏她一个脑崩,“想什么呢!很多验方都是站在前人肩膀上制出的,但因人的生活环境及免疫状态不同,一些并不适合现在的人用。
而且,这次是遇到一个见识广博的唐掌柜肯收缚脐贴,他又帮忙介绍的隔壁。”
并不是所有大夫只听你报三四成药,就能判定出此方可用的,又敢拍板买下。
还位提供这座关起门来安静又私密的跨院,更贴心的是有现成的厨房炉灶可单独熬药,贵宾级病房。
“感觉我都没出什么力。”沈灵竹不断在小炉子上烤炙尖尖的竹箭,手小心的不碰到尖端箭头,
看着平常的竹制品,却是又花钱又费功夫亲手做出来的,“这样的毛糙的东西,真的能毒倒人?
如果师父看到此物品相,定然罚我们再做三千个磨练手艺。”
“虽是快工糙活儿,但命中后有短时麻痹作用,能为打猎时遇到大型野物时的逃跑,争取时间。
你从小眼力好又跑的快,到时就会有用武之地。”师姐守着另一个炉灶,持续让竹尖浸在咕嘟冒小泡的黑色药液里。
沈灵竹抬眼瞥一眼她俩制出的简介竹弩,半分不相信。
走这一路来基本是平原地带,哪来的大型野物,防的定然是人。
于是她低声问:“师姐觉得石公子会因为一个手下,对我们做什么?”
“那不是个能忍气的,何况他两次找事儿都被我们化解,还折里个随从,防着些不会有错。
速度快点,在大伯母醒来前全部做妥。”师姐看看天时,差不多下午未时末,也就是三点。
沈灵竹提出为什么不弄些毒针,更方便携带,却得到师姐关爱弱x儿童的眼神,“不怕自己刺伤自己倒下,可以做。”
得,老实当小工赶工吧!
又过了半个时辰,胡氏醒来时两人已将做好的竹弩藏在竹篓内,她们辞别唐掌柜租了骡车顺利出城。
终于等到她们的沈先竺小心扶着娘下车,“娘,你气色好了不少?”
“大夫医术好,你两个妹妹照顾的更好。”胡氏也觉得今日一碗药一个觉后,醒来身体和心里都轻松很多。
沈灵竹悄悄给师姐做个鬼脸,大伯母分明是午休补眠补的蹋实,才觉状态好。
但她刚收去作怪表情,就与大伯的目光对上,且还招手让她走近道:“小竹子,你……”
“小竹子,来和大伯母坐一起。”胡氏伸手让她过去,眼神瞟向丈夫提醒他这是人来车往的官道。
沈灵竹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十分从心的跑向大伯母。
唉,沈淮暗暗摇头,娘子气性真大,一天过去还在和他别扭着。
罢了,天大地大她们最大,他认命来赶车时,大侄女给递来一竹筒的酸梅冰饮。
闺女就是贴心!
沈淮的愁丝瞬间散去,驾的一声,鞭子一甩驴车在岔路口向西南转道而去。
远远的,一辆破马车缀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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