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他有无人命案在身。”石五郎回想吴四乃是国公府的二管家推荐,其人来历他也是知道一些的,于是又道:
“如果有,就让他自我了断。
可惜了他的一手好赌技,能帮爷在营里拉拢不少人。”
“要不,找个死囚换他?”护卫顺着他的话说。
石五郎略一思忖,摇头:“不值,一条狗而已,再找有的是。”
护卫领命离开后,他又招来一人如此这般一番吩咐。
“公子确定是南洋,万一……”
“怕甚,你首尾断的干净些,谁又会知。”
“是。”此人领着银两快步离开后,石公子也带着所有随从离城上任而去。
……
这边厢,沈灵竹一家顺利入城门,她还仔细观察城门口有无石家人。
但进入瓮口内,胡氏就遮住她眼睛:“莫要一直看,保州府瓮城内老实行走。”
“嗯嗯,大伯母我不看。”沈灵竹扒开她的手,只目视前方,但眼尾也能扫见长长的翁石门洞下,两排兵士执甲而立。
在她以为城内也森严之际,驴车已经融入热闹的人群,大街上车水马流,两侧二层三层的建筑比比皆是,店铺头顶各色幌子一个比一个挂的太,颜色亮。
走了半天,他们的驴车才离翁城百多步。
“好热闹。”她心里想的却是,人多好,有利于商贸流通,对她和师姐最有利。
“大伯,此刻人多不好走,还是我和二姐陪大伯母找间茶铺坐,驴车又有地方存。
你和大哥办完事也能准确找到我们。”总归茶铺食铺酒楼不像客栈需要出示路引。
沈淮擦擦头上的汗,再看娘子也不停流汗,点头同意。
此刻专卖茶的茶铺刚开门不多久,他找了个仅有一两客人的店,叮嘱姐妹俩跟紧大伯母。
沈灵竹答应的可爽利了,但坐不到一盏茶时间,她和师姐商议道:“我找掌柜问问仁和堂位置。”
胡氏:“不必,仁和堂在东西大街上,找钱大夫看诊的从宵禁一结束,就有不少排队。
他每天只上午看诊,下午出诊。
找他出诊不易,离开时先照孙大夫的药方抓几天药,我觉着今天不怎么咳。”
“大伯母,钱不是问题。”师姐靠近她低语商议,并让沈灵竹看着点茶铺内外有无人接近她们。
稍倾,两人说完话,胡氏还有些迟疑:“是否太过于麻烦?”
“不麻烦,我们只要关城门前离开就行。”在安肃医馆能被精准找到赶出城,府城里照样有巴结忠国公赶她们的。
她虽不确定石公子是否还会留人关注自家,但观其人不是个心善之辈,小心无大错,“大伯母,不为您自己,也为肚里的弟弟妹妹们想想。”
胡氏犹豫片刻,她自己知道近几日肚里孩子不如从前活跃:“问题是,我们对府城不熟,合适的人好找么?”
“现成的,茶铺伙计人头儿最熟。”沈灵竹不等她再反悔,蹭的起来找另一边擦桌的伙计,先问他家是不是住城里。
得到肯定回答后,她小嘴儿吧啦吧啦说完,还塞给伙计两枚铜钱,后者怀疑的问道:“就找人戴个草帽坐驴车上出城五里,一人给三十文?
你们,该不会是哪家的逃奴吧?”比他一天工钱还多。
沈灵竹小手一掐腰:“小二哥,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就说这九十文钱,愿不愿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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