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保持阵型,明军前进速度并不快,所以顺军有机会重整阵型,然而还没来得及反击,又是一轮枪林弹雨降临,瞬间被打的阵型大乱。
李自成禁军都是积年老贼,颇有韧性,再次整理好队形,刚刚回身,又是一阵排枪降临,没等整理好,皇帝挥舞着银枪杀来,左挑右扫,一枪一个,瞬间杀穿了顺军军阵。
李自成领着亲卫骑兵杀来。
朱由检挂枪取锤,再次加速,到了近前,挥锤击飞一杆长枪,再出锤将顺兵击落马下,李自成拍马而来,挥刀劈下。
“李闯,决一死战!”
大喝中,朱由检出锤荡开刀锋,又砸向李自成的天灵盖。
旁边一枪直刺胸口。
“贼子安敢偷袭!”
怒吼中,马宝后发先至,将那贼兵劈落马下。
李自成挥刀格开鎏金锤,皇帝刚要反手锤,迎面又有一杆长枪刺来。
左右都被缠住,皇帝只能亲自出手杀了那贼兵。
两阵交错而过,李自成回头一看,只见三千亲卫没了一半。
皇帝亲卫没了五百。
兵力相同,三比一的战损,再看左中右三军已经全面溃败,李自成不敢恋战,加速离开。
没有丝毫犹豫。
打阵地战完全是脑袋发昏,游动作战才是流贼的本性与看家本领。
“诸卿,莫要走了闯贼!”
皇帝大声呼喝,挂锤取弓射落了一个落后的贼兵,策马疾追。
前面都是积年老贼,知道怎么跑路,皇帝还没拉近距离,只见顺军一分为三,分头而去。
三岔口是河流分岔处,周边都是河滩平地,包括河床都是冻的梆硬,任何方向都可以纵马狂奔。
更让皇帝气恼的是,李自成脱了龙袍丢了大纛,不知道混进了哪个队伍里。
朱由检犹豫片刻,大喝道:“分头追!”
皇帝选择了东边的贼军,也就是右手边那一路,因为太子闲谈时曾经说过,人总是下意识的往左走。
不知道这个判断是怎么来的,不妨碍皇帝采信。
开盲盒嘛,肯定选择信任的人的判断。
追了三四里,贼兵再次一分为三。
皇帝没有犹豫,依旧选择分兵追击。
或许是贼兵的马力枯竭,皇帝终于追到了弓箭射程之内,于是弦响箭出,必有一贼兵落马。
见皇帝穷追不舍,这部贼兵一哄而散,分头往三面六方逃窜。
“这怎么追?”朱由检傻眼了。
这一刻,他才知道为什么流寇这么难剿,也明白了卢象升、杨鹤、洪承畴等人的无奈,因为流寇确实是会跑。
“陛下,回吧,莫要中了埋伏。”郑遵谦劝道。
连续分兵,左右只有百余骑,即便皇帝擅长开无双,真中了流贼埋伏也要倒大霉。
“再转转,逮不到闯贼,杀两个贼将也是好的。”朱由检说道。
郑遵谦劝道:“陛下,此战已经大获全胜,闯贼不花个一年半载休养生息难以再战,实在不必冒险。”
“没什么危险。”朱由检毫不在意地说道:“贼军已是惊弓之鸟,不敢挡朕一击。”
话音未落,只见一队骑兵疾驰而至。
谷可成定睛一看,发现对面大将穿着金盔甲,吓的魂飞魄散。
他跟李自成一样,不断地分兵逃窜,如今麾下只有五十余骑,面对明帝,不是妥妥滴送菜?
朱由检已经疾驰而来。
举弓搭箭,发现对面那将镫里藏身不见了身影,微微下压箭矢,倏地撒手。
咻~
箭矢激射而出,正中战马眼眶,一声惨叫,战马扑倒在地,被甩出去的谷可成下意识地调整身躯时,一箭飞来,正中面门。
不讲武德……谷可成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噗通落地,转了两圈后没了声息。
追随李自成逃入商洛山的十八骑将之一,就这么死在了河滩上,而皇帝甚至以为只是杀了个无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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