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亚芬以前还是赵福根的二堂哥的老婆。在他二堂哥死后,赵福根才和陈亚芬在一起的。
但就是这么二十多年了,两个人却连一张基本的结婚证也没有。
就在赵福根喘着粗气,似乎好像快不行的时候,堂屋的大门从外面被人推了开来。
一个长相有些俊朗的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一只手捂着鼻子和嘴,另一只在面前随意的挥了几下,就从屋子外面走了进来。
男子走进堂屋后,斜眼看了一下躺着木板床,还散发着一股股难闻气味的赵福根,有些不满的对着还在说话的女人说道。
“妈,这都几点了,你还跟这个老东西说那么多干嘛,我都给你花了那么多钱给他治伤了,难道我还养他一辈子啊。我又不是他亲生的。”
躺在床上的福根,在听到俊朗男子的声音,就知道进来的男子,就是养子赵永坤,也可以说是他的堂侄。
这时候的赵福根的眼里,那泪水不要钱似的顺着眼角滑落。他回想着这可悲的一辈子。
老妇人看着流泪的赵福根拿起一块放在一边的毛巾,给赵福根擦了一下眼泪。
站在门口的赵永坤,看着他妈还要给赵福根擦眼泪,捂着鼻走到木板床边。他的眼中更带着一丝嫌弃,看向躺在木板床上的赵福根。
看着赵福根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赵永坤直接开口说道。
“你别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欠你什么似的,你就是活该,要欠也是你们赵家欠我的。你要是不甘心,就直接下去找你那个偏心的奶奶去讨债。”
“永坤,别说了,我们马上就走。”老妇人抬头看着赵永坤有些哀求的说道。
“有什么不可以说的,我爸死的时候,是不是他们赵家那些个老畜牲为了把我们娘俩赶出家门,才让这个老东西给我来做爸,要不是外婆舅舅他们,我们那时候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也根本活不下。”
赵永坤说完这句话后,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妈要流泪的眼睛,也有些不忍,就不难烦的继续道。
“妈,他的东西你都给他收拾好了吧,拖拉机就在院子里等着,抬他的人我也已经找好了。”
陈亚芬听到他儿子的话,也不再顾忌已经毫无生气的赵福根,从木板床下拉出一个袋子,里面装的是赵福根的衣服裤子。
陈亚芬站起来,也不嫌弃刚刚给赵福根擦过的毛巾脏,拿在手中给自己擦了一下眼泪,对着他儿子赵永坤说道。
“昨晚都已经收拾好了,他也没有几件衣服,就这么一袋。”
“嗯,那我去外面叫人进来抬一下这个老东西。我就在车上等你,就不再进来了。”赵永坤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朝着大门外走去。
不一会儿,从屋外有进来两个五十不到的男子。陈亚芬赶紧的就对着进来的两个男人说道。
“建国,建军,这次麻烦你们了,我家福根说什么要去他女儿那里,你们就帮忙抬一下。”说着陈亚芬拿出两包烟分别塞到他们手上。
两个男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在应了一声后,就接过女子递过来的香烟,放进了裤袋里。
把香烟放进口袋后,进来的两个人径直的走到木板床的两头,连带着木板床抬着赵福根走了出去。
刚刚的响动也吸引了村里的一些上了年纪,还留在村里的早起的村民们围观。几个人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
看着刚刚进去的两个人抬着赵福根从屋子里出来。放在院子里停着的拖拉机后车斗上。
就在拖拉机师傅准备点火的时候,村里的几个村干部直接就走了进来,对着把那袋衣服放到拖拉机上的陈亚芬问道。
“亚芬,你们家这是干什么。福根他人从医院接回来还没有一个月,你们这是又要送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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