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从始至终杨惟文都不曾对外提过认识虞听晚和魏昭,而在官场上获得便利。
“自是要去的,当初若不是他行方便,从西临村赶到泽县的路,只怕艰难万险。”
“在泽县安顿后,他手头拮据,还时常携礼过来探望。”
“这份恩情,我是记心上的。”
“他双亲皆故孤身一人,在御史台办事,只怕除了御史台的一些大人,都没有人过去祝贺。”
而祝贺,那些大人想来都去老御史家中。
杨惟文新房也不知得多冷清。
“我和夫君总要过去沾沾喜气。”
虞听晚:“劳烦贺大人帮我捎个口信。”
“若要送喜帖,让他自己来,又不是没长腿,我顺国公府的门难道还进不得了?”
————
等吃饱喝足回了府,已经不早了。
虞听晚回了澜园,却没看见魏昭。问了一圈,竟是人在祠堂还没回来。
她怔了怔。
魏昭去祠堂多半就是……
难道发生了不好的事?
还是说……
虞听晚不敢多想,连忙让檀绛带路。
祠堂森严肃穆,从这里过去有些路程,虞听晚刚开始还能碰见零星几个请安的家仆,沿着甬道越往里走越空旷,夜风从衣衿悄然渗入,带着些许凉意。
这里平时没外人会来,不似别地灯火通明,两侧隔一段距离才有一盏昏暗的灯。
高树的枝叶被吹的簌簌作响。
要不是有檀绛带路,虞听晚要是一人,只怕心里会发怵。
“夫人,前头就是了。”
虞听晚步子变快,却撞见了如婆子,不安达到了顶峰。
下一瞬,如婆子给她请安:“世子妃怎来了?难道担心世子没用晚膳?”
虞听晚似不经意:“婆母呢?”
如婆子道:“主母早就回去了,她一向睡得早,这会儿怕是躺下了。”
她抬起手里的食盒。
“世子午膳和晚膳都没用,老奴偷偷送些吃的过来。”
“既碰见世子妃,那老奴就不进去了。”
虞听晚见她笑眯眯的,一颗心倏然间落了地。
祠堂内香烟袅袅,空气里尽是木头混合香灰的味道,先祖的牌位整齐,上头金漆刻的字,泛着幽幽光泽。
由远而近的脚步声传来。
虞听晚哒哒哒走了进来。
姑娘双手背在身后,祠堂内昏黄的光线好似在她身上镀了层柔光。
魏昭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虞听晚:“听说夫君被罚跪了。”
虞听晚语气慢悠悠的:“罚一晚上啊?”
“也得亏婆母不知你先前那伤怎么来的,不然可不止一晚上。”
虞听晚来到他身侧:“因误会就对自己下狠手,我都替你觉得亏。”
说到这里,她就没好气。
虽然站在魏昭的立场和角度,她也能理解。
偏偏那时的魏昭不敢问。
往往人在崩溃时,是没有太多理智的,只想逃避。
“不亏。”
魏昭跪着很标准,淡淡:“留了后手。”
“去战场前,我给迟御留过一封信。让他在棺材入上京后送去边境。”
也就是棺材里面躺的不是他,计划搁浅了。
魏昭补充:“给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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