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诊出了身孕,是男胎,不想再守活寡。”
刘燕察觉出不对,没等她质问,对方就一五一十说的明明白白。
说她男人不行,床上只会糊她一身口水。
说她愿也是本分的女子,可人总是寂寞,也就犯了些错,可她不悔。
说大伯哥秀气文弱,可在床笫间英武的不行。
让刘燕可怜可怜她。
因为尚老大眼下不顾及旧情,一心想入刘家做赘婿。尚老大要是走了,她怎么办?
尚家不穷,同意让大儿子出去做赘婿,也无非是瓜田李下,想要避嫌。
刘燕能忍?
她能开出那么多家铺子,可不是任人揉搓的泥人。带着一堆人冲去尚家,给了尚老大两个耳刮子。
刘燕呼吸不畅:“我方才在铺子里盘账,尚家还找过来了。”
虞听晚:“都没关系了,找你做甚?”
“孩子又不是你的。”
“难不成,还想讹上你了,让你养?”
说到这里,她了然总结:“明白了,找茬的。”
刘燕:“尚老大跪在地上求我宽恕,对天发誓再也不和弟媳有牵扯来往。”
“尚母也来了。”
刘燕:“我本以为她是个好的,之前见面对我夸赞不休,万般满意。说话随和,谁曾想是来给我下马威的。”
虞听晚:……
还是家里好。
在寨子里的她,也挺寂寞的。
都不用刘燕说,她也猜到了尚母说了什么。
无非是端着长辈身份,对着刘燕评头论足。
比如抛头露面,脾气暴躁。
又比如年纪大,都是老姑娘了,不要挑三拣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你也算因祸得福,这会儿该庆幸及时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
人性可怖是会伪装的。
刘燕道:“我这会儿除了愤恨,倒不算失落。”
虞听晚表示理解。
毕竟为了不值的人失魂落魄伤心,是蠢。
刘燕眼睛亮了起来。
“我看见一个更俊的!”
虞听晚:……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刘家女怎么就不吃一点教训。
“就是只敢心里痒痒。”
虞听晚多嘴问了句:“谁啊?”
“就我刚才从驿站经过瞧见的。”
虞听晚微顿:“贺御史?”
刘燕重重点头。
虞听晚:……
这时候的她已经能做到平常心态。
毕竟不熟。
“你是觉得脑袋在脖子上待着不合适吗?”
刘燕都不觉得被冒犯了。
因为这是事实。
那贺御史是什么身份啊!
“也是。”
“他长得好看,我也没命肖想。贺御史看着随和,可过来都眼儿不眨杀了多少人了!骨子里不知道多冷硬心肠。虽说罪犯该杀,可也让人怵的慌。这几日下雨刑场没砍头,还都能闻到血腥味。”
刘燕有了主意:“我明儿老老实实去书院外头蹲着,总能蹲到合适的!”
刘燕:“我喜欢读书人。”
虞听晚想到了赵俞。
她无辜眨眼,毫不犹豫:“那我觉得你和贺御史挺配。”
刘燕能被她撺掇?
刚刚说不好,现在又说好。
刘燕:“知道前头是死路,我也要冲过去去和阎王打招呼?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
虞听晚:“对不住。”
“我忘了。”
她很真诚:“你是想嫁人,不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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