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要挣扎,顺子又是一巴掌。
胡耀祖都翻起白眼了。
顺子:“老实点!”
“这么好的亲事没了,你只能拼命读书。我不好把你手脚给卸了,这是体贴你!”
顺子:“明摆着告诉你吧,你一辈子都没有当秀才举人的命,就算考上了,也得被撤下来。”
“但是你得拼命读,知道吗?”
他很嚣张放话:“我们魏家军就是了不起,对付畜牲就是得仗势欺人。”
“你得是个笑话,胡家上下皆不如意,才能让夫人舒坦。懂吗!”
——
虞听晚已上了马车。
她有些累。
身心俱疲。
姑娘对上车厢内魏昭的眸。
魏昭放下手里的书,朝她张手,姑娘嘴一瘪,跑过来把脸埋到他怀里。
眼泪再也克制不住的滚滚而下。
倒是难得见她这样。
明明早就知道胡家做的事,这姑娘挺能藏事,平时像个没事人,可也不知心里多压抑。
魏昭垂下眼,单手抱住她,另外的手轻轻扶着她的背。
让她痛快的哭了一顿。
“岳母她……”
他难得没气人。
嗓音低低,极尽温柔。
“我已让人去查了,也有了消息。岳母当年和人牙子走后,没怎么吃苦头。”
毕竟人牙子是要靠着她赚钱的,可舍不得打骂。
“刚进了县,就让岳父撞见了。”
虞父一眼就相中了。
魏昭没有说虞父的强盗行为。
人牙子给的价钱太高,想讨胡玉娘当媳妇的虞父给不起。
他烦不甚烦,直接把人牙子打了一顿。
“岳父很顺利的把人带过了家。”
虞听晚抽抽搭搭:“我爹常说,他和娘是有缘分的。”
魏昭:“没有缘分,也不会做夫妻。”
虞听晚努力去想幸福的事。
“他们很是恩爱。”
魏昭顺着她:“嗯。”
虞父人虽粗鲁,可对虞母当真是疼到了骨子里。
虞母起先是怕的,她甚至因那些不堪回首的遭遇厌恶全天下的男子。
可人牙子只会把她卖进窑子。
眼前的人长得虎背熊腰,一脸凶相,还把人牙子打得哭爹喊娘,她吓得说不出话来,哆嗦着腿,战战兢兢跟着他走。
虞父看出她的害怕。
努力扯出一个笑。
脸上的刀疤显得愈发狰狞。
就更可怕了。
可他却说。
——“我会对你好的。”
——“刚刚在街上,我一眼就觉得你会是我媳妇。”
——“我爹娘走的早,以后咱们好好过日子。”
自她嫁给虞父后,家务都有人抢着干。
被温柔以待,虞母从开始的战战兢兢,一点点卸下心房。
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男人不计较,她好似重得新生。
虞听晚:“都没红过一次脸,街坊四邻都羡慕我娘。”
魏昭亲了亲她的发间:“嗯。”
虞听晚:“来年就有了我。”
魏昭沉默下来。
即便知道姑娘难受,可有的话他不得不说。
他斟酌再三,嗓音有些哑,似乎怕吓到她,声线压的格外轻。
“可岳母被伤了身子,不会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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