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毕竟是孕妇。
多睡觉对胎儿成长更有利。
何况唐根生晚上还有别的安排呢。
干脆就提前铺垫铺垫。
勉为其难吧。
饭后。
林静和秦青去后厨洗盘子刷碗。
唐根生又跟那五聊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
从后院走。
先把秦青送上后罩楼。
慰藉一番觉得自己之前没有发挥好的嫂嫂。
让她痛痛快快的弥补出来。
再下楼,陪着林静娘俩一起回黑芝麻胡同。
也就唐根生体格子强健。
穿越福利细水长流。
换个别的管理大师,时间把控再精准,也架不住精力不济。
好在唐根生没有这方面的缺陷。
他甚至觉得只要时间能够来得及,配合和搭配上再有些许的突破。
唐根生自信还能再打十个。
或许不止。
路上。
唐根生骑着二八大杠,锅盖头依旧缩在前面横梁上。
小脑袋瓜一会儿看看前边,一会儿扭头看向旁边的亲妈。
小孩子的幸福,或许就是身边有严厉的妈妈,和慈爱宠他的爸爸。
唐根生便是充当了刘家明小朋友父亲的角色。
一家三口。
其乐融融。
“我准备在院子里挖个地窖,再搭个厨屋,过俩月天就热了,到时候也不能再屋里做饭。”
“那准备什么时候?想好让谁照看了吗?”
“午饭还是找刘嫂,每天你下班回来,帮着看一看,盯盯工就行。”
“实在不行,我就先不去那边吃饭了,这样到家还能早一点。”
“不用,干哪些活儿,该怎么干我都提前跟关师傅说好。你就睡前过去一趟,瞧着屋里别被弄坏哪儿就行。”
“好吧。”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黑芝麻胡同。
“哦,对了,你隔壁又住新人了,是个穿四个兜呢子中山装的小青年。”
“哦,长得好看吗?”
唐根生问。
“没你好看。在我心里,你最好看了。”
“在我心里,也是你最漂亮。”
唐根生乐呵呵。
林静也笑眯眯。
话题就此打住,谁也没有再往下深究。
主要是唐根生不怕。
林静不好往下接罢了。
难道还要真的问:在你心里,是我漂亮,还是秦青漂亮?
这不故意找茬儿吗?
林静可不想破坏和唐根生一家三口的美好气氛。
她不知道的是,唐根生早已对此类问题有了很不要脸皮的答案。
如果问:
在你心里,觉得我最漂亮,还是秦青更漂亮?
说都漂亮是极致的敷衍。
说你最漂亮是最不称职的妥协。
说一个人漂亮,一个人有气质,同样得不到认可,无法让被比较的任何一个人发自肺腑的开心。
既然这样,答案呼之欲出。
那必然是……
(嗯,那个,评论留言里说吧。)
推车进了院。
唐根生和林静娘俩在前院穿堂台阶口分开。
唐根生看着林静娘俩过了穿堂,锁车进屋。
转过头。
唐根生依稀看到有个人影从穿堂西的窗户边角挪开。
屋里人偷摸看自己呢?
主要是穿堂西没有亮灯。
要不是这一下子,唐根生还没隔壁重新住了人的意识。
谛听的功能,唐根生会在没有需要的时候统统关闭掉。
避免纷乱嘈杂的噪音时刻刺激自己的脑壳。
但现在。
唐根生觉得有必要开一下。
听一听隔壁那人究竟有什么行为特色。
当然了。
唐根生也没有一直听。
就是在推车回西跨院,连开锁关门,一直到进了外间屋,打开灯为止。
穿堂西的那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唐根生听到翻书的声音,偶尔也会有唰唰唰的笔尖和纸张的碰触摩擦。
结合声波的折射和传递。
唐根生能感受到穿堂西里多了几样家具,以及写字台和桌椅的布局。
主要是期间穿堂西那屋里的人起身走动过。
去门口一侧倒过水。
唐根生便能通过水流触碰杯底的高度,判断门后放着的是五斗柜,还是六斗柜。
连水温也能揣测一二。
毕竟温度对空气的波动也有影响。
唐根生的听力,既然敢自己起了个‘谛听’的名号。
就肯定不是普通的听力达人那么简单。
厉害着呢。
唐根生没有点炉子。
也去了里间屋。
开始伏案埋首,对‘万元户计划’增补一个小时的进度条。
唐根生揉了揉有些微凉的手背。
屋里没有点炉子。
便是唐根生这样几乎非人类的体格子,也是会被环境温度同流合污。
体温稍稍下降,也是正常现象。
唐根生关了灯。
抹黑出了外间屋。
院子里停着二八大杠。
唐根生想了想,大手一挥,将二八大杠收入系统储物格内。
隔壁住了新人。
刚才还偷摸瞄了自己两眼。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不打算太声张。
这个点儿,出去上个茅房没毛病吧?
睡前谁不先去开闸放洪,卸卸货呢。
大晚上的,又这么冷。
能少给屋里增加夜壶的味儿就少给一点。
即便最后还是味儿熏难闻,可能多拖一时,也是好的。
唐根生偷偷锁了屋门。
出了院子,又随手把半扇院门拽了一下。
虽然没有上锁,但两扇门严丝合缝。
如果没有人故意去推开,依着今晚这点力度的西北风,是甭想对唐根生西跨院的院门有所作为。
唐根生过垂花门,来到门廊。
还跟从外面回来的马老蔫打了个照面。
“老马叔,准备睡了啊?”
“我也去一趟茅房。”
两人擦肩而过。
唐根生叼了一支华子,边走路边点上。
也倒真去了趟茅房。
里面有蹲坑的刘宝山。
唐根生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撒完尿,转身走人。
往回走了一段路,过了24号院门,瞧着四下无人,打开的谛听功能也一直没有发现动静。
唐根生挥手甩出自己的二八大杠,骑上。
一溜烟直奔医院。
楚秀娟的晚饭很丰盛。
鱼香茄子里有很多肉沫颗粒。
那不是一点。
几乎每一口都能吃到肉粒。
饭盒最底层依旧是躺着白米饭。
鱼香茄子盖饭。
另一盒是炸到酥黄的鸡肉排。
被用刀切成了数块长条。
上面还抹了特制的酱料。
楚秀娟夹着吃了一口。
甜甜的,香腻可口。
有种蜂蜜的甜糯味儿。
鱼香茄子和蜜汁鸡排双拼盖饭。
还俘虏不了一个刚刚心有所属的小媳妇?
毕竟距离楚婆卖瓜,保甜保熟的套路,也不过才区区几个小时而已。
热乎劲儿可还在呢。
要不是医生小老太太的突然出现,唐根生同志还能再勤勤恳恳的多种上两颗草莓。
所谓九九归一。
七呢?
划拳叫‘七巧,巧七’。
用在恋爱上,貌似也只有个七夕。
唐根生觉得今晚自己可以再补一补。
十八这个数字就挺好。
无论是搭配‘式样的式’,还是‘抚摸的摸’。
都很有深意。
意境满满。
唐根生心怀惴惴,一口气上了三楼,来到病房。
布帘内空无一人。
床榻上的被子掀开了一个角。
唐根生摸了摸,尚有余温。
想到上回碰到楚秀娟手里拿着的小方盒。
猜测她大概是又去厕所了吧。
等了一会儿。
楚秀娟回到病房。
手里还拎着湿漉漉滴水的饭盒。
“饭量可以啊,都吃完了?”
唐根生有点诧异。
下意识看向楚秀娟的肚子。
隔着衣服其实啥也看不出来。
但唐根生的视线还是让楚秀娟觉得局促,有点手脚不知道该放哪里的紧张。
“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给秦大夫拨了半盒。”
“秦大夫?”
唐根生错愕。
自己是不是有点粗心大意了?
刚有点捂热乎的小兔子,难道还有别的人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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