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往尤灵蕴那边看了一眼,道:“那等回去再说吧,叔叔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陈安奚凑上来道:“我听到了。能告诉我吗?”
“不能。”尤乾陵道,“你要守着你姐姐。前面也说了,盯上你家的人可不止盛京里的也有其他家的。”
一行人一路东拉西扯说到了尤府。马车刚停下,尤府的侍卫掀帘道:“小侯爷,门口好似有等您的人。”
陈安奚难得没露出嫌弃恼羞成怒的神情,下车很积极,道:“咱们云大人着急寻我,想必是从那混混身上问出了点什么。”
他故意停顿了下,朝尤乾陵说:“我回去问云天奇,不碍着你们尤府一家子,哼。”
说着摇摇晃晃,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尤乾陵失笑着摇头,带着剩下的两人一并下了马车,见云天奇被陈安奚拽着走,还七手八脚地朝他们行礼。
闫欣盯着他们,问:“不问查到什么消息吗?”
尤乾陵道:“不用。小侯爷说话算话,那混混已经留在府里,我们自己问就好。若是真有什么不好的情况,他们自己会来告诉我们。”
比起西南侯那边的情形,明显自家面对的问题更让尤灵蕴头大,他满心哀嚎——那可是长公主大祭啊!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尤乾陵,眉头紧锁了半晌,说:“临渊啊,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妥。日子马上就到了……你得让我跟着,不能让你们瞎来。”
闫欣问道:“对了,我还没问长公主大祭是哪个日子?”
尤乾陵:“……”
尤灵蕴:“……”
长公主大祭就在年中,七月底气候最热的时分。
和太子生辰宴只差一月半。
闫欣算了下时候,朝尤灵蕴说:“大人,您看以准备大祭为由让三小姐出宫可不可行?现在禁军在宫内,中宫娘娘分不出身,这是最好的机会。”
尤灵蕴双眼放光:“好主意,我马上准备进宫事宜。”
闫欣又转头问尤乾陵:“如此同圣上说的话,就等于尤府接下了大祭的事,您觉得妥吗?”
尤乾陵点头道:“我手书一封,劳烦叔带进宫交予圣上。”
说完,他便往桌旁坐下,指使闫欣给他研磨。尤乾陵站在桌对面,低头看着他写,却朝闫欣问道:“闫姑娘,偃偶一事,你可有眉目?”
闫欣往尤乾陵那边看了一眼。偃偶的事牵连甚广。
即便她现在住在尤府内,知道她做偃偶的事现下也就三姐和尤灵蕴夫妻二人知晓,且他们知道的也都是皮毛,即便外人来探,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尤乾陵道:“您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
尤灵蕴质问道:“临渊是信不过府里吗?”
“信不过我就不会把她安置在这了。”尤乾陵低头无半点犹豫地回道。
闫欣心想这尤府可比他们想象中更得尤乾陵注意,而且虽说什么都没跟他们说,但该看到的也都见到了。”
“那……”尤灵蕴追问,“为何不说呢?”
尤乾陵含糊其辞道:“看得到的就足够了。看不到才是最危险的。府里这几个人,我不想少任何一个。”
尤灵蕴给他说得回不了话。
闫欣不由得暗叹,这位平南郡王当真是管得极严了。好在对她看得没那么紧。
尤乾陵将信封好,交给尤灵蕴道:“还有,若是圣上问你府中可见过偃偶。你要说见过。”
闫欣惊了一下。
尤乾陵朝闫欣看了一眼,说:“长公主大祭用偃偶有什么不对吗?我娘生前时刻身旁都有人服侍,死后身旁也必不能少人。”
这做法略微激进了些,但闫欣发现尤乾陵给了个圣上无法拒绝的理由。
寻常人家都可以做到用偃偶,祭天台每年都用偃偶,没道理长公主的大祭要避讳。
但这个时候,如此明目张胆地当着圣上的面说这些话,无疑就是照着圣上的脸打,人的忍耐总有限度。
尤乾陵忽然说:“放心吧,西南侯的人还在盛京当中,圣上不会做什么。年底守祭之前至少是安全的。”
尤灵蕴带着信匆匆走了。
闫欣权衡着这其中的风险,问道:“您准备在大祭时怎么做?”
尤乾陵道:“这么想听?那我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
既然尤乾陵接了母亲大祭事宜,那到时候的场子就不可能顺顺利利了。毕竟站在他的立场上,绝不会委屈他身边的人。
“那份清单我照单全收,这事交锦衣卫办即可。”
说实话,闫欣对尤乾陵最欣赏的一点就是这泼天的脾气。起码她现在能自由行动,也有一部分是托了他在盛京的坏名声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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