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见她为难的模样,便道:“最好的办法是近些日子你换个身份和尤府保持一段距离。这事你不用管,我去和郡爷说。”
闫欣意外张朝竟然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但她知道,张朝不是最适合去说这件事的人选。
她道:“先等人出来,看看情况。若是需要的话,我自己去说。”
张朝收回视线,嗯了一声。
尤乾陵大约再过半时辰才从里面,太子朱简也一起跟他一边小声说着一边配合着尤乾陵的步子跟出来。
但看得出来朱简在追着尤乾陵解释着什么。
尤乾陵面色很沉,看到闫欣和张朝,脸色松下来,侧了下头。
朱简也停住了脚步。他往门外看了一眼,见到闫欣和张朝时站板正了些。
闫欣见他们也不说话了,便迎上去,道:“见过殿下。郡爷,指挥使大人刚去追小侯爷了。”
朱简听到小侯爷三个字明显脸色僵了一下。他似乎有些无措,眼神闪烁了下,接着转头看向了尤乾陵,道:“临渊哥哥,你看……这事真不是我定下的。”
尤乾陵道:“但和殿下有关,人家生殿下的气也没错,殿下还是受着吧。”
这么不客气的话也就平南郡王说得出来。
朱简给他说得一个字都回不了。
闫欣四下看了一圈,见侍卫都站得老远,便朝朱简质问道:“民女听说,中宫的事情和偃偶的事有关,殿下知晓吗?”
尤乾陵讶异地看向朱简。
“还有这回事?”
朱简脸色更不好了。
“这事也和我无关,您信我吗?我也是见了母亲才知道父亲最近不知道为何对偃偶的事尤其看重。禁军之所以会进后宫就是他的意思。”
尤乾陵联想到了那天他们离去之后,朱明礼一路跟着他去了北镇抚司,就差一点进了他的地盘。
假如是这个缘由。
那这件事还真就怪不了朱简。
尤乾陵摆摆手说:“大约是你父皇在你的生辰宴上看到了偃偶。这事是我赖到你身上,不怪你。”
朱简惊喜道:“都是你情我愿,说什么赖。再说了哥哥也帮了我不少。”.
尤乾陵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迈开了脚步,说:“回了。过几日再来找殿下。”
朱简这下也不送了,就站在原地,说了一声下回有事让府里直接送信就好,不用亲自跑来。
他面色松快了不少,回身视线猝不及防撞进了闫欣满是探寻的目光中。
那目光冰冷,如利刃试图穿透他内心,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表妹妹有事?”他迟疑地问着。
闫欣一双眼睛骨碌地盯着他看,闻言收回视线躬身行礼,道:“殿下保重。”
见她转身要走,朱简下意识往前迈出一步,道:“表妹妹留步。”
闫欣收回要走的脚步,回头疑惑看着他。
朱简见她分明没有往常官家千金见他时那股子矜持感,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透了自己似的,让他心下忐忑起来。
“你……”
他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
“你是不是也认为宫里发生的事情和我有关。”
闫欣确实有这种想法,但她现在还不明白朱简有何非要做这件事的用意。
她也想过会不会尤乾陵说的年底进祭天台守祭的事。
可连自己母亲都如此算计进去的话,未免真的过于得不偿失。
而且,张朝早前说过朱简因香坊挖出来的那堆东西和朝臣们扯皮中,他无暇顾得上这些——重要的是她想不出来他在中间能做的了什么。
至于应氏那边,她即便是可以做到玉石俱焚的地步,也不会在这件事上让圣上因为偃偶的事对太子起疑。
最大的可能还是有别人借题发挥,将圣上的注意力引到偃偶上面。
毕竟当时见到偃偶的人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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