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乾陵听出来这番话的意思是,关于应氏的事情大约和她未出口的真相有关,便说:“自己心有所属一般情况下不会轻易更改,大约还是家里出了事,不得已。”
闫欣心说,那可未必。很多事情要看事发时的情形,起码她觉得应氏不像是会因某些不得已之事而放弃自己喜欢之人的人。
景氏听到尤乾陵说这番话眉头高高隆起,似乎对说出这件事很是纠结。
闫欣看在眼中,便往尤乾陵那边看了一眼。
尤乾陵察觉到她的视线略微停顿,转向景氏问:“婶婶知道内中详情吗?”
景氏意外没有迟疑,道:“知道一些。临渊你应该也略有耳闻,当时应家在翰林院的监修院任副院之职的应明宇在闹市车马撞死了一个国子监学生的事。那学生恰好是应氏原定未婚夫家里的人。”
尤乾陵听到这件事哦了一声,随后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那时候他年纪尚小,还在公主府里跟着娘亲生活。隐约记得应家为了应明宇还来求过母亲,但那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而且撞死之人的身份也不比应家差,能息事宁人也不可能会来找长公主求情。
另外,大魏当时正好接待外宾,这件事的后果就显得比平时要大上许多。尤乾陵只记得母亲对应家疾言厉色。
他极少见到母亲如此生气。
但究竟具体说了些什么,倒是记不清了。
“恰恰这事坏就坏在那是云家人。”景氏叹道:“细说就牵扯多了,总之那事基本让应家差点走投无路,最后还是靠着七皇子的皇族关系才将事情压下来。云家那边长公主也补偿了不少。”
尤乾陵这时候也想起来了,幸灾乐祸说:“云家现在在军中安排了有不少人吧,禁军统领也是云家的人。那应氏即便是不想病也要气病了。”
闫欣听着这事也算是解决得很圆满,但为何她会觉得这事有种‘太巧了’的感觉。
那句‘恰恰这事坏就坏在那是云家人。’非常微妙。
尤乾陵也察觉了,说:“以应氏的性子,她不会因为这件事就跟自己两情相悦,对她也情深意重的未婚夫如此轻易断了吧。”
他转向景氏:“婶婶和她关系近,不知她是否同您提过缘由?”
景氏却是摇头。
闫欣叹气,说:“夫人,倘若期间真有什么不对劲的情形,我想您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景氏诧异地看了一眼闫欣,终于露出了点犹豫的神色,她看向尤乾陵说;“我虽和她的关系不错,但尤府一切以临渊为主。”
尤乾陵应声说:“婶婶我信得过。”
闫欣道:“我只是觉得这事有内情的话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不管真假。”
景氏没想到她这么坚持,便朝尤乾陵说:“……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倒不是媛媛同我说过什么。”
按照景氏的回忆,应媛当时和云家的那位公子是两情相悦。即便是两家因为应明宇的事闹得不可开交。那位公子依旧坚持和她的婚约不可断。
为此还被云家下了家法。
闫欣稍微捋了一下,便问:“所以您觉得那时候应氏之所以会为了七皇子去找长公主这件事很奇怪?”
景氏惊道:“简直不可思议。她脾气并不温顺,在家的时候也是被宠大的千金小姐。在闺中时,她仗着家中有钱,时常做些出格的事。认识她这么多年,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懂事。”
闫欣问:“那位未婚夫呢?”
景氏愣了下,茫然道:“那位未婚夫性情温顺,人品也好。”
闫欣追问:“娘娘放弃了婚约之后,那位未婚夫没反应吗?”
景氏一顿,思索了片刻。
“这我倒是没关心过,听说那人后来入了军中,没几年也娶亲成家了。”
尤乾陵发现闫欣似乎追问得有些紧了,出声问道:“你还对这种事感兴趣?”
闫欣道:“我对这些人都不了解,想看看他们有什么牵扯,是不是对娘娘做出这次的事情有什么潜在的影响。”
尤乾陵问:“有牵扯又如何?你没发现你最近很奇怪么,早前你对人可没现在这么感兴趣。”
闫欣一听,立刻反应过来尤乾陵问自己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分明以前就知道自己不爱和人打交道。现在她变了态度,他紧张了。
闫欣自觉她并非是他想的变得爱和人打交道了,只是对人性影响产生了些许兴趣而已。但是上回的事情过后,她对尤乾陵这种敏感的性子有些吃不消,心想还是顺着点吧。
于是她挤出一点本就不多的耐性对尤乾陵解释说:“郡爷您放心,我本性不爱和人打交道,不会轻易改性的。”
尤乾陵嘟囔说:“我也没见你对我感兴趣啊,一个云家人就这么让你上心。”
闫欣皱眉,说:“那是因为我要查云长青这个人。那当然要对云家人上心点。”
“云长青是云长青,云家人和云长青差多了。”尤乾陵仿佛杠精上身,说:“云长青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查。”
闫欣给他说无语了:“……”这人是不是有点管过头了,虽然对她来说不是坏事。
原本这两人就是来和景氏询问事情的。结果景氏晾在一边,他俩不管不顾地自己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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