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看中了俏寡妇!”
姜岐急忙伸手捂住许大茂的嘴巴!
得!
这位也是个活爹!
一张嘴就是个四面透风的天井!
被傻柱揍了无数次,依旧死性不改!
姜岐哭笑不得地道:“大茂哥,这说的是什么话?”
“被人听见可不是造谣么?”
许大茂挣脱姜岐的手。
好笑地道:“瞧瞧你这小胆儿!”
“一大爷跟李副厂长他们商量着,准备安排秦淮茹顶上贾东旭的职。”
“虽然也跟你一样,先打学徒做起。”
“不过户口粮食以后都能迁进咱们厂。”
“这下嘎嘣一声多了四个商品粮。”
“看贾张氏那老虔婆还会不会骂俏寡妇农村户口没口粮!”
这马脸奸贼倒不是当真帮秦淮茹叫屈。
完全是单纯见不得贾张氏好过而已。
这厮主打的就是一个口嗨。
只管自己图了乐子,哪管那些话能不能说!
姜岐略微有些疑惑。
这几年日子艰难,从农村上来的临时工都要精退回乡。
秦淮茹还能这个时候顶上职?
看来那位李副厂长还真是动了心思啊……
他当然知道一大爷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没这个能量。
许大茂推着姜岐笑道:“想什么呢,快走几步。”
“小爷我掐指一算,今天全院大会一定会有大热闹看!”
此时天色墨黑。
三月初的日子,风吹在脸上有些冷。
姜岐跟许大茂两人走进中院的时候。
院子里早已满满当当坐了百十号人。
一大妈点了个煤球炉子放在院子当中,抵御初春的寒风。
一大爷易中海先将聋老太太扶去煤球炉子前的椅子上坐好。
这位老太太可是他亲手祭炼出来的功德至宝。
可不能疏忽大意受了风寒。
“老太太,您这里坐。”
许大茂跟着许父许母坐,傻柱却将原本想先回屋子放碗的姜岐拉住。
指着身边的小马扎笑道:“小七,你坐这,离炉子近些。”
“这晚上风大,你头上还有伤,可别冻着。”
姜岐道:“多谢柱子哥。”
又看着傻柱身边的何雨水,问道:“雨水,怎么今儿没回来吃饭?”
何雨水比傻柱小九岁,今年刚十八。
面容清秀,梳着两根麻花辫。
比傻柱那张大黑脸好看得多。
只有一双细长眉眼,跟傻柱生得有三分像。
何雨水6月份高中毕业,就能去找工作。
这年头的高中生不比中专生,不包分配。
考不上大学进工厂,也跟姜岐一样要从学徒做起。
何雨水悄声笑道:“小七哥,我去同学家里写作业。”
“顺便在她家吃的饭。”
傻柱道:“这么大个丫头了,没日没夜不着家。”
“我少你饭吃了?”
“跑人家家里吃什么?”
“这年头,谁家有余粮?”
何雨水的眼神不自觉地朝贾张氏那家人一扫。
低声道:“哥……我这不是害怕嘛……”
贾东旭的遗体现在还躺西厢房里的简易灵堂里。
小姑娘家家害怕也是正常。
姜岐等人坐的位置正好对着贾张氏秦淮茹一家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傻柱故意挑的,好让他偷看秦淮茹。
姜岐打趣道:“女大避父也避兄,难道你还想要柱子哥唱摇篮曲哄你睡觉?”
傻柱情绪低落了下来。
“老家伙跟寡妇跑了的时候,这丫头才五六岁,连澡都是我洗的……”
“不知不觉现在都要高中毕业了……”
“真快……”
他到如今不愿原谅何大清。
想不通世间怎么又这么狠心的父亲。
抛下十五岁的儿子,六岁的女儿,跟个寡妇跑得无影无踪。
何雨水对何大清的印象不深,看着傻柱那张大黑脸跺了跺脚。
“哥!你胡说什么呢!”
“什么洗澡不洗澡的……”
傻柱一愣,呵呵笑了起来。
“得!”
“不说了,不说了……”
贾张氏见姜岐坐在对面,跟傻柱兄妹说说笑笑。
一双肉泡三角眼死死盯着姜岐手中洗刷干净的大公碗,满是红血丝。
辣么大一碗红烧肉盖面还当真全送后院去了!
她连半根面条都没捞着!
又看看坐在火炉旁边的聋老太太,似乎嘴角还有油光。
心中愈加不忿。
此时当着满院百十号人,没个由头,不好又再生事。
这小王八蛋短命鬼可不是什么好人!
姜岐的洞察者之眼将贾张氏的微表情一一收在眼底。
当然不肯放过她。
故意问道:“贾大妈,您老这眼睛怎么了?”
“怎么全是红血丝?”
“是害了火眼?”
“还是哭伤了?”
“东旭哥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贾大妈要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才好。”
“以后的日子比树叶还稠呢……”
他明知道现在贾张氏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三十多岁大儿子早逝的事。
偏生拿着软刀子,慢悠悠捅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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